他承认自己这些年对喻堂不够好,可从头至尾,他却从没想过要欠喻堂。
即使是在这种和隋家对
圈子里,不少人都羡慕他工作室。
有很多人连抱怨带打趣,问他究竟有什诀窍,怎能让手下人改改忙起来就忘事毛病。
还有人叹气,说工作室虽然自由,但因为结构相对松散,互相传达安排不及时,旦事多得团团转,总难免有两件因为没有汇总沟通,撞在起排不开。
……没有诀窍。
喻堂脑子不够聪明,只能用笨办法,背地里死命下苦功。
聂驰说:“工作室日程,都会有电击提醒,根据重要程度分级……”
隋驷打断他:“你怎知道?”
那天电流在神经里乱窜余威还在,隋驷只想想都觉得悸栗,那种灭顶样窒息恐惧,经历次就绝不会想再经历第二次。
怎会有人……拿这个做日程提醒闹钟?
“你怎知道?”
喻堂是不是根本没他想那——
“……隋先生。”
电话另头,聂驰声音传过来。
聂驰也已经发动汽车,公式化语气混在发动机轰鸣声里,头重尾轻,最后点声音被噪声吞没,像是声不明意义叹息。
隋驷醒神:“什?”
隋驷靠在驾驶座上。
他目光仍然机械性地搜寻着河堤,试图找到任何个像是喻堂身影,脑海里却反常泛空,什念头也生不出。
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多多少少解到些过往,知道喻堂这些年跟着他确受些委屈。聂驰告诉他电击器这件事,终于把个不容自欺欺人回避事实近乎直白地推到他面前。
五百万,或许真未必足够……买下这些年里,喻堂花在他身上心思。
这个认知让隋驷控制不住地有些烦躁。
隋驷嗓音低哑:“记得,你和喻特助也并不算很熟……”
“们确不熟。”聂驰说,“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工作室所有人都知道。”
聂驰:“所有人只要有紧急事务,又联系不上喻特助,都可以通过远程控制去直接设置那个闹钟。”
隋驷张张嘴,再没说出话。
他尽全力想去反驳聂驰说法,可徒劳想圈,才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那不是电击器。”
聂驰说:“那是喻特助在办公室休息时,为保证不误任何项日程,会随身佩戴闹钟。”
隋驷忽然怔住。
他不太能理解这句话,停段时间,才又问:“……什?”
“喻特助经常会通宵几个晚上,旦休息,就很难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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