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堂虚扶着扶手,僵硬地坐在轮椅上,目光依然在虚空里涣开。
“是……喻堂,你听见说话吗?”
隋驷说:“你配合医生,听医生话,这就过去。”
“你忘吗?刚才咱们两个还在家里说话……你发病,自己忽然跑出去。”隋驷说,“是不好,该追上你,不该让你走这远。”
对着这样喻堂,隋驷忽然无师自通地学会好好和喻堂说话。
喻堂坐在轮椅上。
与其说“坐”,不如说喻堂是被人摆在轮椅上面。他姿势很生硬,弯曲手臂离轮椅扶手还有点距离,却像是不知道累似,动不动地保持着这样姿势。
喻堂睁着眼睛,那双眼睛里却连雾气都不见。他瞳孔隐约有些涣散,视线没有任何焦点,不论身边人怎碰他、同他说话,都没有反应。
像是个被废弃破旧木偶。
“把手机给他……”
峙节骨眼上,他也依然尽力在工作室流动资金里扣下五百万,作为对喻堂最后妥善交代。
隋驷没想到过,这些钱可能会不够。
他直以为和喻堂只是场逢场作戏假结婚,合约期满,彼此自由不亏不欠。他没想到近三年都平淡无波,偏偏最后这几个月,居然生出这多波折——
几乎是应着他这个念头,电话另头,聂驰那边背景音里,隐隐传来激烈嘈杂声。
隋驷心头狠狠跳,踩下刹车:“怎回事?!”
不是像镜头前那样佯装着哄他,不是和剧本里样温存亲近。隋驷演技向好,能骗过圈子里狗仔记者,能唬弄过眼最毒显微镜CP粉,可骗不过喻堂。
喻堂直都知道什是假,直都知道隋驷从不肯
隋驷手有些抖,他停下车,把手机支在方向盘上:“他只听话,让和他说话,叫醒他。”
在家里,喻堂对他说话还是有些反应。
对喻堂来说,他和任何人都不样,喻堂会对他有反应,哪怕是畏惧闪躲,也总比这样木然好。
聂驰依言把手机递过去。
隋驷盯着屏幕,哑声说:“喻堂?”
“找到喻特助……”聂驰声音混在片混乱里,“喻特助状况非常不好,工作室人发现他,已经叫救护车。”
隋驷仿佛被只手攥住喉咙。
他有些喘不上气,深吸口气呼出来,尽力稳下心神,调转车头:“怎?怎回事?这就过去,你先控制住局面——”
手机震两声,聂驰直接挂断电话,换成视频打过来。
隋驷看见手机里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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