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红尘人间产生诸多留念。
翌日，霜绛年还是去
晏宅，甚至还比平时早
些。
昨晚晏画阑对他
不爱甜品味表示怀疑，霜绛年便想让他见识下，什
是真正美味。
他用海藻捆紧那两个东西，心中带着丝不被自己发觉期待。
没想到，今日湖面并不宁静。
气氛悄然沉重下来。
“你意外消失，你家人定很想念你。”晏画阑焦躁地揉按自己手指，“
明天带本州户籍册来，看你会不会对家人名字有印象。”
那又有什用呢？霜绛年想。
他本就是被其它人献上来新娘，找到家人，那些人也只会把他重新推入海中。
但他没有拒绝。
“你叫什名字？”
还是摇头。
所有有关自己信息，他概不知。
晏画阑嗓音慢慢沉下来：“……你是不是被其它鲛人咬过？”
霜绛年眸光微动。
麻，朱笔勾勒出漂亮花纹。
霜绛年就着他手，咬口。
“甜。”他皱眉，再没有吃第二口。
“你不喜欢甜？”晏画阑拿过来，边吃边呜噜呜噜道，“怎会有讨厌吃甜人存在？最喜欢吃甜馅儿糕饼。”
他望着霜绛年，眼睛慢慢弯成月牙：“真香。”
许多晏家家丁站在湖边，正桶桶往湖里倒着白色晶体碎末。
霜绛年警觉：这是想下毒毒死他？
随后他便发现，今天湖水有些咸，而且还在变得越来越咸之中。
湖岸上，晏画阑躺在摇椅中，两边各有侍从帮打着遮阳伞。
他闲极无聊晃起折扇，嘴上叭叭个不停：“动作快！别偷懒！在黄
“走。”他跃入湖水。
“诶等等，药还没干！是因为不适应淡水环境吗？下次定改！……”
霜绛年停也未停，向着大海游远。
那时海妖说过，年后便是他们大婚之日，现在算算日子，竟也快到。
……他不该救下晏家那个少爷，也不该喝下那五谷酿造凡酒。
那海妖也是人身鱼尾，咬破他手，舔过他手掌心里血。
切记忆都是从那时开始模糊不清。
“海边有许多传说，其中个便是鲛人。传说，若是鲛人咬人类，那人类便也要变成鲛人，献上灵魂，永生永世化作海水，陪伴在鲛人身边……”
晏画阑缓慢而凝重道：“你以前，是人类？”
“是。”霜绛年轻声道。
“因为不是人。”霜绛年道。
“鲛人也有群落吗？”晏画阑好奇。
霜绛年摇头。
“你在哪出生？”
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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