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野道谢,将食盒拎进去。
江随风洗完手走进餐厅时,他已将食盒里面小食全都摆出来。
每种量都不算大,但种类很多,足足十几种,用好看盅碗餐碟盛着,像是艺术品。
桌角上还摆副崭新手套,黑色,
但清醒,又会将这种念头彻底驱逐出去。
车上开着空调,温度很高,他下意识地用双手捂捂自己冰凉脸颊。
见路西野又在笑,便道:“你演得很好。”
“嗯?”路西野问:“好吗?”
“嗯,”江随风抿抿唇,说:“比电影里男主角演要好。”
像上世那年,在海边找到他时那种感觉。
察觉到那只手犹豫和挣扎,他收紧手掌,将他那些小动作全部镇压在掌心里。
“今天怎没戴手套?”他问。
“忘记。”江随风说。
他手往外挣着,回答问题却很乖,路西野不由地轻轻笑下。
江随风沉默片刻,慢慢把手搭在路西野往前伸出手掌上。
路西野手很热,像是和他生活在不同季节里。
烫得他胸腔内部某个地方忍不住重重跳下。
想要收回来时,却已被对方紧紧地握在掌心里。
路西野垂眸看他,又说句:“好凉。”
路西野笑起来,专注地看他半晌,像是想看出他说话是真是假。
片刻后他问:“吃晚饭吗?”
江随风沉默片刻,路西野便知道,他拨个电话出去,吩咐几句。
挂电话又低头发个信息。
到路西野住处时候,望仙居人已经带着食盒等在门口。
那笑声低沉沉地,贴着江随风耳廓,砸进他心脏里。
他被人牵着坐进车子,看着车厢之间隔板降下来,将他和路西野隔在独立空间里。
路西野看他眼神很温柔,又很爱对着他笑,时常让他忘记上世他究竟是什样子。
怎会那不同?
有时候太累也会忍不住向自己妥协,就算在路西野那里保质期只有年半载,或者更少,只有三四个月,其实也还可以接受。
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
掌心里手在泠泠月光与残余雪光下白晃眼,但也像那月光与雪色样,冷惊人。
像是将块冰握在掌心里,知道掌心温度不够,便很想把他放进衣襟里,贴着皮肉与心脏,给他温度。
这是江随风第次没戴手套,也是他第次牵到他手。
那只手指骨细长,掌心里有很厚茧,因为紧张或者不自在而变得有些僵硬,往外散着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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