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他平时多绅士、对她表现得又有多讨厌,他始终是个男人。
剖开甲方乙方、上司下属关系,他们就是男人和女人。
意识到这点盛柠在懊悔同时,心脏不住地砰砰乱跳,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她忍无可忍,正要抬起腿给他脆弱地方来上下。
他却突然说句:“别总想着怎从这儿捞钱,钱不会白给你。”
然后用眼镜往她满脑子只有钱钱钱小脑袋瓜子上敲敲,低哑着嗓音提醒她。
但现在这个状况,这样距离下,她没办法保持冷静,也装不淡定。
太近。
已经超出普通社交距离。
他身上夹裹着木质香气醇厚却不张扬,霸道地随着距离靠近侵入近身。
盛柠不禁闭住呼吸,下意识地往后缩缩脖子,明明身体还在打颤,脸和耳尖却变得滚烫异常。
心安理得。
温衍没再说话,门外又太久没什动静,干坐着也不是办法,盛柠打算起身去门口再问问陈助理要等多久。
她刚站起,胳膊紧,被人把拉住,又强行被摁下身体倒在沙发上。
“你个姑娘家神经怎能大条成这样?”男人紧绷且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凭什觉得定不会对你做什?”
盛柠慌张地睁大眼,她明显感觉到他朝她凑过来,双手撑住沙发靠背,拦在她耳垂两边,高大影子瞬间将她桎梏在沙发和他身体之间,扑面而来冷冽气息让她刚刚好不容易才暖和起来身体又再次陷入寒颤。
“有钱男人最坏,知道吗?”
“小财
温衍视线下移,从她睁大杏眼中挪到她略微颤抖唇瓣上。
在昏暗视线中,盛柠看到他眼底有隐隐笑意浮起,和周围浓重夜色交融,眉宇间情绪越发令人捉摸不透。
在她身体僵硬不敢动作时候,男人伸手摘下她鼻梁上眼镜,将它捻在指尖中把玩,顺便还用冰凉镜架戳戳她滚烫脸。
“这下知道怕?”
盛柠明显感觉到她和男人之间力量悬殊。
“……”
在她呆愣之间,温衍低头,目光牢牢锁在她因为慌张情绪而明灭不断瞳孔中。
他低着嗓音,漫不经心地说:“就算再怎看不惯你,你在眼里也是个女人。”
语气淡定且夹杂着几分恶劣,是对她刚刚那番话平静反驳,也是想给眼前这个丝毫没有危机意识年轻姑娘,从上司和男人角度出发点教训。
平时在安全范围内交流,盛柠可以心无旁骛地同他虚与委蛇,拍马屁恭维话更是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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