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襟比坝上草原还宽广,他点儿不怨怪知愿,奴才瞧得真真。”言罢顿顿,实心实意地说,“不怕您怪罪,进宫之前,满以为帝王家没有人情味儿,什都以江山社稷为重,人命也不当回事。可这回弄明白前因后果,才知道咱们家也是讲人伦,有情有义。老佛爷,多谢您能容她过现在日子,奴才知道,昨儿们能见着她,全是您慈悲和恩典,奴才无以为报,就给您磕个头吧。”
她说着要下跪,太后忙使眼色,让云嬷嬷把人搀起来。
太后脾气,向来吃软不吃硬,颐行也摸透这点。昨儿知愿说不能讨得太后喜欢,那是因为她向来性子耿缘故。自己呢,擎小儿在老太太手底下长大,最善于和稀泥。如今遇见太后,两下里正对胃口,有什不通透地方,她嘴甜讨乖些,事儿也就过去。
果然太后不打算追究,但话锋转,就从知愿遇喜,转到她不见动静肚子上。
“皇帝今年二十二,膝下只有两子,就想着再来个,哪怕是位公主也好啊。”太后瞥她眼,旁敲侧击着,“唉,孩子多多热闹,就愿意紫禁城里到处都是孩子笑闹声,那听着,心情多舒畅。这辈子最大遗憾,就是生养太少,皇帝和昭庄公主当间儿也曾有过两位阿哥,可惜都没养住……纯妃啊,要不你生几个吧,不拘是儿是女,女人生孩子,根儿就长住。皇帝那天还说呢,想立你为皇贵妃,遇喜这事儿恰好是个由头,只要有好信儿,事情办起来就顺理成章。宫里有易子而养规矩,你登高位,孩子可以养在自己跟前,又不必受母子分离之苦,你想想,那多好!”
太后简直极尽诱拐之能事,心里也为皇帝翻她这久牌子尽是做无用功,而感到焦虑非常。
恰好这时候皇帝从门上进来,他担心太后会因昨儿出宫探望知愿事怪罪颐行,早晨理罢政务就急急赶过来。谁知倒是他杞人忧天,她们之间气氛融洽,还谈起生孩子事儿来。老姑奶奶面嫩,脸红脖子粗,自己是爷们儿,横竖皮糙肉厚,便把话头子接过来。
“额涅别急,今年必定有好信儿。儿子来行宫后直忙于塞北政务,冷淡纯妃,是儿子不是。眼下该处置都处置完,蒙古和硕特部鄂尔奇汗千里迢迢赶赴行宫朝见,人来,少不得在处热闹,到时候儿子就把纯妃带在身边,日夜不相离,无论如何定怀上龙胎,给皇额涅个交代。”
他说这话时候,凤眼婉转抛出道波光,不急不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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