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河水汩汩流动
“……撑不到徐州。”谢太初沉默下,他缓缓擦拭嘴角鲜血:“不要告诉赵渊。”
“为何不直说?”
“如今他因之事被逼至绝境,却因倾星阁地存在尚存线希望,不至于真绝望……还能再拖拖。”
萧绛又问他:“那你想过没有,届时你身死,他如何自处?”
这次,谢太初沉默更久。
谢太初沉默。
赵渊悲伤无声笑。
“你又不说话。你总是这般,从不告诉切。”他道,“你说你爱。却觉得你爱天下远胜于。你所爱……是能成全天下那个人,是能成全你之天道帝王。”
说完这话,他不再回头,路远行消失不见。
谢太初体内气血翻涌,口黑血喷出来,身体再承受不住这样大悲大恸,个踉跄跌坐在水中。
不会卑劣至此。”
“太初,你许句实话。”
“殿下请讲。”
“你……真喜爱吗?”
“视殿下为心头珍宝。”谢太初字句道。
“已无药可救,又何必让他为放弃切?”谢太初道,“也许当他成为这江山社稷主人,心头伤痛便能抚平。也许届时,他便能明白苦心。”
“不要自欺欺人,王爷不是那样寡情之人,皇位和权力并不能让他忘记你。”
远处营地响起结集号笛声。
萧绛看向那边,站起来:“部队结集,想来是准备开拔宁夏。不会和王爷告状,却劝你还是早些和他畅谈。”
萧绛走后。
河水寒冷刺骨,被他阻拦顿时掀起浪花从他肩头涌过,将他浑身打湿。
血在清澈水中被冲淡,成淡红色,然后在几个湍急水涡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道什时候,萧绛蹲在岸边看他。
谢太初发髻已乱,有些狼狈。
“你身体还能坚持多久?”萧绛问。
赵渊笑声,仰头叹息,似乎是信,又似乎没信。
“是吗……你喜爱。却逼至此。太初,你何以逼至此?!”他说完这话,转身便走。
“所言属实,发自肺腑,字字真心。”谢太初在他身后道。
赵渊顿顿脚步,回头瞧他。
“你话、你心,真与不真,似乎又没有那重要。”赵渊道,“路行来至此,你依旧放不下天下,依旧放不下你。太初,若真是你所愿,做到就是。今日整备军务,明日寅时们便拔营回宁夏。年底之前,定攻下顺天府,做这天下主人。只是不知道,在那之前,来不来得及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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