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泾嗯声:“最后几个。”
傅元青盯着炭盆里密报全部烧成灰烬,边道:“要不算吧,已经瞧那些人,并没有合适。”
“都是按照百里时提,来人都是些阳气旺盛体格健壮青年。”方泾说,“干爹觉得哪里不合适?您和儿子讲,儿子再去寻些来。”
“大约是后悔。”
方泾顿时急,跪地道:“干爹,您身子骨不好咱们看多少大夫,好不容易有个大夫说能瞧好您这个病,您可千万别反悔。是不是怕这些人出去乱说……儿子毒哑他们嗓子,挖他们对招子,您只当个物件儿用。您用完儿子就把他们剁碎喂狗,定留不下半点儿痕迹。没什人能玷污您清名。”
胆小已经在愤慨哽咽:“入诏狱已是死路,如今死前还要受折辱,被这等不男不女阉狗蹂躏。不如现在头撞死!”
旁边死囚纷纷应和,巡逻锦衣卫厉喝:“不可交头接耳!”
过会儿便有太监打扮人出来念名册,念到名字入内,大部分不到片刻都转而出来,又被锦衣卫压出去。
院子里人越发少。
天空不知何时再度飘起雪来。
方泾让北镇抚司从诏狱里找堆年轻且体格好死囚送到傅元青在皇城外私宅里。
他那宅子并不大,也不显得气派,东厂番子、北镇抚司校尉、再加上堆死囚,顿时局促起来。
方泾又筛论,最终选三十人,送入听涛居。
雪停。
三十来个人,在听涛居院子里,密密麻麻跪着。
“方泾……”傅元青说,“酷刑可用,不可滥用,更不可私用。”
方泾红着眼眶看他:“干爹教训对,儿子知道错。儿子回头自己领罚。可您身体说什也不能耽搁。干爹,今儿就剩下三个人,您再看看,再看看?”
方泾言语真挚,嗓子哽噎,眼神里都是些企盼。
傅元青不忍
“陈景。”
他听见小太监叫他名字,便站起来与身侧同样被叫到名字几个人起入听涛居。
*
傅元青正将今日东厂密报在脚下炭盆里烧着,纱帐外,方泾又带几个人进来。
“还有人?”傅元青问。
把院子瑞雪捣碎成泥泞。
寒风吹,群衣着单薄之人,便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身边有人议论:“送们是来作甚?”
又有人道:“听送们来锦衣卫提过,似乎是送来给傅元青做暖床。”
“听说是做药引,那傅元青胯下少二两,要吸食男子精气,以固青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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