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他事,二卿便退下吧。”少帝赶人。
岑静逸道:“既然傅掌印在,臣便还有事奏。”
“讲。”
岑静逸握掌行礼,问傅元青:“侯兴海案后续便移交朝廷,不知道志业先生在诏狱内,请问傅掌印,未来如何安置?”
傅元青看这个年轻人,他恭敬有礼,温和得体,样貌亦是表人才,然而这句话问出来,背后便错综复杂,牵扯良多。
东暖阁今日挂竹帘,光从竹帘子里打下来,少帝便靠在榻上,手里把玩个刚呈上来玉如意。
“侯兴海贪墨案,牵扯*员近三百余人。目前北镇抚司已将六部六科*员梳理过往,若真有实干者,既往不咎已留用。若尸位素餐者便留在诏狱,等待刑部审查完毕后,并查处。”赖立群在阶下跪着呈报。
少帝听得不算认真,问:“吏部、刑部如何看?”
吏部尚书浦颖回家奔丧,如今来殿前答话是吏部左侍郎岑静逸,他躬身道:“赖指挥使所提交之名单,皆证据确凿,吏部已核实。只是侯兴海案结束,多许多空缺,吏部正在商议从各地选拔优秀之人入京填补。”
少帝点头,去看严吉帆。
起来,方泾劝不听,只好为他着服。
院子里水缸水满将溢。
傅元青看眼紧闭偏房房门,问方泾:“陈景未归,是第几日。”
方泾垂着头不敢看他:“大雨那日下学,陛下就让儿子把陈景接走。”
“安置在哪里?”傅元青又问。
“岑爱卿。”少帝开口。
“臣在。”
“岑爱卿乃是吏部郎中,因何问询诏狱之内罪员去留?”少帝问他。
岑静逸又行礼道:“臣年少游学时,曾有幸在东乡听过志业先生讲学,被先生才华倾倒,自认是志业先生学生。今日公事毕,乃是以学生身份,向傅掌印问询恩师命运。”
“北镇抚司办事,自有法度。岑大人不便询问。”赖立群回他
严吉帆躬身道:“刑部已从北镇抚司接收卷宗,后续各衙门但凡有与侯兴海来往过密之人都将问询。还得仰仗赖指挥使。”
赖立群道:“都是为主子办事,应该。”
正说着,就听见曹半安进来报:“主子爷,傅元青在殿外求见。”
“正好此间事毕,让他进来吧。”少帝道。
傅元青便随后入内,与诸位外臣见礼。
方泾跪地求饶:“您别问。您只要知道儿子所做都是为您好便是。”
傅元青叹息:“罢,你与更衣。”
“干爹去哪里?”
“去见陛下。”傅元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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