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破事儿多,所有前账都算在他头上,再不起人也别想活命。她愿意看着他下昭狱,让他们用铁钩子穿他琵琶骨?愿意让那些番子几笞杖打碎他腿骨,打出里面骨髓来?她那时听宇文良时描述,就像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浇得她寒毛倒立。不能够,她就是自己死,也不能让他遭受这样践踏!所以只有成全他,让他好好活着,比什都重要。
舫船顺风前行,很快就到桃叶渡。他许是察觉什,言辞也好、动作也好,都有些犹豫。个刀锋上行走人,这儿女情长不是好事。她冷静下来,站在旁观者角度上看,可以看出端倪。他突然优柔寡断,在别人眼里是怎样?
彤云伸出手臂让她搭靠,她不再看他。西厂人恭恭敬敬戍立在她前行路上,她把血泪都吞下去,没有和他道别,慢慢迈步,慢慢上船梯。只有拐弯时候才能含糊地瞥眼他,这眼也许就是万年——
他在船舷笼罩那片阴影里,表情平静,眼里夹带着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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