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两个字成岩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嘴唇动
动，无声地点点头。
康铭回教室上课，林为径如愿以偿地跟他哥
起回家。
林为径刚上车就没憋住：“哥，你跟江教授在谈恋爱吗？”
成岩没回答他，忽然问：“为什
不留你爸妈
电话？”
林为径兴奋劲儿被浇灭半，不太高兴道：“你是
哥，不能留你电话吗？”
林为径面露惊讶：“你们怎认识啊？”
“小孩子家家问那多干什。”成岩回避他问题。
“……都二十。”
江暮平看眼成岩，当着在场所有人面儿道出他们之间最新渊源：“相亲认识。”
成岩瞬间呼吸都停，微微侧过脸去，不想去看林为径和他同学那两张大吃惊脸。他也不知道为什江暮平要跳过他们是老同学事实，直接捡着相亲这件事来说。
成岩看到江暮平向他们走过来，虽然他大脑现在处于当机状态，但出于潜意识礼貌，他朝江暮平点点头，动作些许僵硬。
大学老师大多都记不全本班学生名字，更不用说像江暮平这种又带硕博生还教本科在读生教授，他对林为径长相有印象，但在此之前还叫不出他名字，于是确认下：“林为径？”
林为径点点头：“江教授。”
“你有哮喘病？”江暮平问道。
“是。”
“今天恰好赶上手里没活，手里要是有活呢？”
林为径沉默半晌，低声道：“你就是不想来。”
“是，就是不想来。”成岩用他那低哑嗓音说着有些伤人话，“陪你长大，养你十几年不是，是你现在父母，你有什事应该先告诉他们——”
林为径打断他：“不想跟你聊这个。”
成岩不再说
以林为径性子，事后怕是又要追着问东问西。
江暮平只是过来瞧瞧林为径情况，还要回去给学生上课，不便久留，他看着林为径道：“还要回去上课，不多留，你身体不舒服，最好还是回家休息。”
“好教授，让哥带回家。”林为径见缝插针，顺势赖上他哥，“麻烦您给批个假。”
江暮平点头：“行，先走。”
江暮平经过成岩时候停下，像是专门再与他道声别：“先走。”
“现在感觉怎样？”
“已经好多，不好意思，还麻烦您跑趟。”
“没事就好。”江暮平转过来看成岩，成岩已经退到边。
林为径也看向成岩：“哥…你跟教授认识？”
成岩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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