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躁动已经达到极限,范伸喉咙滚滚,直接捏住那只手,俯身过去,气息擦着姜姝耳畔,低哑地问,“歇息?”
姜姝颤颤地张张嘴,“好。”
黑色漫长,烛台上烛火终是燃尽,红浪翻滚之间,范伸只见满目风采,灼灼芳华。
时而如同身在酷热之中,拼命地寻那水泽之地,浸入身子,激起层层水波。
时而又身处寒冬,觅那如棉暖团儿,埋在双掌之间,妄图擦出火花来。
范伸手指绕着里衣系带,心不在焉地打个结,索绕在鼻尖那股暗香,犹如吊着人心魂,范伸身子不由地往她边上挪挪。
挪半,又保持清醒。
不该。
也不能。
范伸深吸口气,侧过身正欲去拉身后被褥,胳膊抬起,却看到搁在被褥上只手。
范伸半敞胸膛上,水珠子还在往下滴。
红烛下照。
那身板子,那脸,放佛能挠人心肺,心痒难耐……
那狗东西……何时这好看过。
那念头生出来,姜姝被唬跳,想移开目光,整个人却似是着魔般,不仅挪不开,心头还有股奇痒,想挨他更近些。
头,什都没有。
身子,脸面都光……
***
屋里烛火烧半,姜姝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那浴池里出来。
适才范伸进来递给她衣裳。
巫峰断肠,幽花含泉。
幔帐轻摇,啼鸣如莺。
夜春风如梦,翌日醒来,药效散尽后,范伸脑子里美景如同泡影虚幻,唯独那腊梅枝开档红棉裤,尤其清楚。
红艳艳被褥上,那白嫩纤手,愈发夺目。
细嫩如剥开鸡蛋。
眼前便又是那挥之不去腊梅枝头风光。
范伸终于抬目光,看向那张脸……
眸子瞬,如同粘在那张如梦如仙容颜上,再也挪不开……
姜姝甩甩头。
稳住,不过就是几杯酒而已。
今夜,已经够丢人……
屋内阵安静。
灯台里红烛“啪”地声,燃出霹雳声。
她出来后,他便进去。
如今姜姝人坐在喜床上,盯着那已经烧半截红烛,红彤彤火苗子如同点在她心坎上烤。
那股子心慌和燥热越烧越旺。
她怕是要死在今夜……
正恍惚,身旁床榻陷,那股清淡檀香比起往日浓烈些,姜姝木讷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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