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祎站起身倒饮料,打断他们:“吃饭时候不提这些伤心事,什时候开吃啊,都快饿昏。”
乐来爷爷连连点头:“对对对,不提这些,饿就赶紧吃啊,怎,还得等发号施令才敢动筷呢。”
周祎笑着说:“那肯定啊,您当长辈不发话这当小辈哪儿敢动筷啊。”
乐来爷爷“哎”声:“快吃快吃,千万别客气,这些菜都是乐来做,尝尝味道怎样。”
乐来爷爷往自己小酒盅里倒点白酒,要给周祎敬酒,他知道乐来现在工作是周祎介绍,对他感激得不行。
乐爷爷把盘子放到桌上:“怎会去学这个啊?”
“弟弟也听不见。”余风说。
谢安屿愣,看向余风。
他从来不知道余风还有个弟弟。
乐来爷爷眉头皱:“也是天生?”
用手语翻译出来,但对他来说可能是废话,对乐来来说肯定不是。听不见声音人接收信息本来就很困难,在他们眼里,跟他们交流人诉说每个字眼都是珍贵。
这大概就是手语存在部分意义,让语言和手势互通有无,让无声世界踏进声音,让孤独心靠得更近。
余风把周祎话用手语翻译出来,乐来笑下,对周祎比划段手语。
余风在旁翻译:“他说看见比看见财神爷更激动。”
周祎乐出声:“你这形象下子拔高到跟神仙比肩。”
说着老人家要往周祎杯子里倒酒,周祎赶忙拦住:“别别别,喝不来白。”
“小口都不成?”
周祎笑着摇头:“白真喝不来,而且明天早上还有课呢,今天不喝酒。”
“你是老师啊?”乐爷爷有点意外。
“啊。”周祎点点头,“其实这事儿要谢话,得谢小谢,他要不跟介绍乐来,还没机会把这工
“不是,他是后天性神经性耳聋。”
“那能治得?”
“治不。”余风说,“他已经过世。”
谢安屿觉得余风声音好像比风声还轻。
乐来爷爷猛地瞪大眼睛:“过世?怎这早……是生病?”
跟乐来相处久就能看出来他是个挺开朗人,如果他能说话,他定会是个很健谈人。
“怎还没坐啊!”乐来爷爷端着餐盘从里屋走出来,“快过来坐,菜都快凉你们还没动筷,乐乐你这孩子怎招呼客人。”
乐来跟他爷爷比手语,告诉他余风也会手语。
乐爷爷把菜放到桌上,有些惊讶地看向余风:“真啊?你是专门去学?”
余风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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