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从来没有问过他为什这晚还没睡,也不知道他回房间后余风又在阳台抽多久烟。
“他这样很久?”谢安屿问。
周祎嗯声:“比你想象要久。”
应该有六七年
“挺意外吧?”周祎笑笑,“是不是没想到他还有个弟弟。”
谢安屿嗯声。
“不是他亲弟弟,他跟他弟没有血缘关系。”周祎挑挑眉,“怎,你有什想问?”
“他睡不好……跟他弟弟有关系吗?”
余风半夜经常去阳台抽烟,有时是十二点,有时是凌晨两三点,谢安屿碰到过好几次。
谢丽嗯声:“这个月21号有空吗?有空话来姑姑家吃饭,21号是吴梦生日,们打算在家里做顿生日饭,帮她好好庆祝下。”
谢安屿愣愣,时间没说话。
“有空就过来,成不成?”谢丽温声细语道,“姑姑都多长时间没见你。”
“嗯,会去。”
谢丽喜笑颜开:“什都别准备,人来就行,姑姑等你过来。”
作介绍给他呢。您不知道,那开书店兄弟老跟夸乐来,说他脑子机灵,手脚又利索。”
哄长辈开心这种事周祎在行,乐爷爷听说书店老板对自家孙子还挺认可,笑得合不拢嘴。
乐来拍拍他爷爷肩膀,比手语示意他少喝点。
“没事儿,高兴啊,喝多点又怎。”
乐来跟他爷爷从小相依为命,祖孙俩之间默契是朝夕养出来,些简短话,乐来看他爷爷嘴型就能看懂。
周祎愣:“你……怎知道?”
谢安屿只是有这种猜测,因为他爸妈离开时候他也这样,他不是睡不着,他是害怕睡着。旦睡着梦里全是爸妈身影,人醒梦也就碎,那比直醒着直面现实更让人痛苦。
“他半夜经常在阳台抽烟。”谢安屿说。
周祎叹口气:“现在好挺多,以前才叫严重。”
谢安屿不知道怎样才算严重,他每次都是起夜时候看见余风在阳台抽烟,余风听到动静会转过头很自然地跟他说话。
谢安屿挂电话,周祎正好从院子里走出来。
周祎看谢安屿眼,说:“出去买点水果。”
“周老师。”谢安屿喊声。
“嗯?”周祎停下来看着他,“怎?”
“余哥他弟弟……”谢安屿欲言又止。
谢安屿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拿出来看眼,他姑姑打电话过来。
谢安屿拿着手机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姑姑。”
“安屿,晚饭吃?”
“正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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