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中不包含陈晚的份,他的衣服早被许空山洗好晾上了。
“弟弟买了一条鱼。”陈露揭开盆子上的锅盖,“还有好多小鱼小虾。”
得亏那人给陈勇阳抓的是条草鱼,桶里的小鱼虾不在它的食物链范围内。
“抄你的生字。”陈晚把陈勇阳按住,“保持字迹工整,
“露露把鱼拿到厨房换个大盆。”陈晚支走陈露,让陈勇阳抬起头,“错哪了?”
“我不该去堰塘捞鱼。”陈勇阳明白他错误的点,堰塘水深,很危险。
“嗯,那我罚你抄十篇生字你有意见吗?”做错事就要受罚,陈晚不会为陈勇阳打掩护,“这件事我会告诉你爸妈。”
陈勇阳摇头又点头,焉得如同霜打了的茄子。
“另外,你有两个地方做得很好。”霜打的茄子瞬间支棱了起来,陈晚露出笑意,守堰塘的成年人身强力壮,陈勇阳捣成飞毛腿也不可能跑过他,届时他再说不是来偷鱼的,信服力必然大打折扣,“为了奖励你的敢作敢当、言而有信,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家在一组,经常吹牛说他们组的堰塘里有吃不完的大鱼,随便捞。
陈勇光信了他的话,以为真的不要钱。
解释完来龙去脉,来人把桶递给陈晚,里面赫然是一条青脊大鱼,水桶的直径太小,鱼身憋屈的弯着。
陈勇阳一阵风似的跑进屋,把藏在枕头底下的毛票攥到手里:“给你。”
鱼重四斤三两,五毛一斤,抹了零头是两块整。捞鱼不成,陈勇阳用攒的全部零花钱买了一条。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陈勇阳高兴得脸都红了。
“如果合理的话。”陈晚举了几个不合理的例子,陈勇阳听完陷入沉默,他一时想不出有什么想让陈晚满足的愿望。
陈晚示意他慢慢想,这个条件随时有效。
五点半,周梅提前收工,她摘了草帽挂到墙上:“露露,猪喂了吗?”
“喂了。”即将十三岁的陈露也成了做家务活的一把好手,她不仅喂了猪,还洗了全家人昨晚换下的衣服。
“我逗你的,不要钱。”来人摸摸陈勇阳的头,“陈晚有空来我们一组玩,这条鱼小了点,改天我给你捞条更大的。”
陈勇阳倔强地把钱塞到对方手里:“这是我给小叔叔买的,不要你送。”
“你把钱收了吧。”陈晚手揽着陈勇阳的肩膀,“麻烦了。”
来人在心中感叹了一番陈家的家风,难怪能既出将军又出状元。他收了陈勇阳的一叠毛票,想着等会一定要让家里的孩子跟人好好学学。
陈晚把来人送走,陈勇阳抬眼瞅他的脸色:“小叔叔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