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空山明天下午走,陈晚则要多待两天,过年那会儿他忙着给剧组做衣服,情有可原,长达两个月的暑假再来这么一出,就不太像样了。
河源通往南城的班车发车点是县车站,他们得上午先去确认下午的班次有没有余票,若
“水田分得差不多了,有些人要换,我让他们商量好了再来找我。”陈前进把刺多的鱼尾夹到碗里,鱼头陈勇阳和陈露一人一半,“主要是大山打桩快,一个能顶三个。”
打桩一个顶仨的往陈晚碗里放了块鱼腹,自己舀了勺炸得金黄的小鱼虾拌饭。
吃过饭,陈前进打着电筒从鸡窝里挑了只幸运的公鸡,他掂量了两下,觉得够重,便拎着翅根捆了爪子扔到屋檐下用箩筐罩着,准备明天一早起来杀。
许空山提了桶水到后院冲凉,陈晚扇走帐中的蚊子,将其掖在竹席下面。
“胳膊擦药没?”许空山把蚊帐掀开了一条缝钻进来,他前两天刚理了发,陈晚手指插入他的发间确认干燥程度,扎得手心微微发痒。
我要检查的。”
陈勇阳提心吊胆地望着陈晚离开,但让他意外的是,周梅并没有骂他。
“你小叔已经罚过你了。”周梅按住心中的后怕,“以后不准再去堰塘,知道了没?”
“知道了。”陈勇阳点头如捣蒜,“我保证!”
陈前进和许空山一直忙到了太阳下山,周梅看向他们身后:“公社和大队的干部走了?”
陈晚失笑:“我没那么娇气,就晒了一会儿,用不着擦药。倒是你,肩膀有没有不舒服。”
陈晚的手落在许空山的肩膀上:“我给你按按?”
“好。”许空山顺势趴在枕头上,陈晚在他后腰跨坐,用力放松他肩颈的肌肉。
许空山到底舍不得陈晚受累,按了几分钟,他就反手握住了陈晚的手腕,说舒服多了。
“明天上午我陪你到镇上买票。”陈晚趴在许空山的背上,说完亲亲他的后颈,这个动作通常是许空山对他做的,陈晚不禁觉得有些新奇。
“走了,说怕天黑了看不清路。”陈前进晒得黑亮黑亮的,许空山也不遑多让。
“我还专门做了他们的饭。”走了就走了吧,周梅擦擦手,“赶紧洗洗吃饭。”
陈晚抱着一摞饭碗倒扣,沥干水分,周梅蒸了干饭,不管多热的天,晚上一般都不会吃稀饭,免得频繁起夜。
“哪来的鱼?”陈前进问了和周梅一样的问题。
“大鱼从一组买的,小鱼虾是勇阳下午在河沟里捞的,还剩了几条泥鳅,明天我去买块豆腐一起烧,再杀只鸡炖汤。”周梅简单带过大鱼的来历,“地弄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