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清理一番,许空山神清气爽地出门买早饭,陈晚则下楼支开架子,把待会要穿的衣服熨了一遍。
衣服是新制的,昨天晚上许空山刚试过,并不需要费多少工夫打理。不一会儿陈晚将滚烫的熨斗放到一旁,双手举起衣服对着窗外的光线仔细打量他已看过无数次的得意之作。
这件衣服早在一个月前陈晚便开始为许空山准备,在吃穿用度上,许空山远超一般人,但较之秦承祖仍然不是一个量级。彼时秦承祖对许空山的态度尚不明确,陈晚心里暗暗攒了一股劲,若是秦承祖要来见许空山,一定把他给比下去,好让秦承祖明白,许空山不是非他不可。
谁曾想秦承祖等不及先去了运输队,破坏了陈晚的计划,然而衣服已经做了,该穿还是得穿,总不能闲置着。
临近十一点,小吴开着车过来接陈晚与许空山。人靠衣裳马靠鞍,本来就十分出众的两人,认真收拾以后惊得小吴睁大了双眼。
,剩下的准备给陈二姐他们分了。
金黄的南瓜瓤甜软绵密,陈晚随口提到了周梅曾经做过的南瓜蒸糯米饭,许空山挑去鱼肉上的小刺:“后天给你做。”
陈晚笑着喝甜滋滋的南瓜汤,提起另一桩事:“你吃过南瓜花吗?”
“南瓜花也能吃?”许空山疑惑,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南瓜花能吃。
“能。”许空山的表情让陈晚想当场给他做一道油炸南瓜花,奈何此刻别说南瓜花,连最后一份南瓜尖都进了他们的肚子,遂放弃,“等明年开花了你就知道了。”
活了这么多年,小吴突然觉得自己的书都白念了,搜肠刮肚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方言:“你们俩今天这身真中!”
阔领风衣系着三颗扣子,下摆敞开,行走间荡着风,许空山的碎发被陈晚梳了上去,露出整片额头,不做表情时的气势
许空山不馋陈晚所说的油炸南瓜花,但“等明年”三个字让他莫名高兴,任何有关未来的承诺,他都会抱以期许。
清晨,南财大的铃声惊飞了栖在树冠中的鸟,氤氲的雾气在叶片上凝结悬而不落,只待一阵轻风,便淅淅沥沥地洒下。
陈晚困顿的大脑转了两圈,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末,咕哝着翻了个身,将闭未闭的眼睛瞬间睁开:“几点了?”
“还早。”被子下许空山赤着上身,被陈晚的动静弄醒,他收紧胳膊,使二人之间的距离重新归零,在一个被窝捂久了,陈晚也是暖乎乎的,舒服得想令人喟叹。
陈晚放心闭眼,试图睡个回笼觉,身后的人却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饿不饿”。摇摇头,再起床,已是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