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收到他寄的衣服,许空山专门回了封信,大意是陈晚给他做了很多衣服,他不缺穿,让孟海不要再寄了。倒不是许空山嫌弃孟海的衣服没陈晚做的好看,而是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一年就那么几套新衣,寄给了许空山,孟海不得穿旧的?
“嗯。”许空山乐得咧嘴,他脱去风衣,棉质衬衣隐隐透出肌肉的轮廓,近了才发现看似普通的面料藏着金色的暗纹,为他增添了几分低调的贵气。
“这是绣上去的?”秦承祖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连问两个问题,“你绣的?”
“对。”陈晚简单作答,他不想把工作的事情牵扯到完全私人性质的场合里,况且今天他只是陪许空山来吃饭的。
秦承祖明白了陈晚的意思,他止住话题,示意邓晓安排上菜。
让小吴不禁有种面对孟海的错觉。
小吴对剪裁一窍不通,自然看不出陈晚在这件风衣上下的功夫,风衣的料子垂顺而不显软塌,肩、腰、后背等处的线条硬挺,表面却看不出缝合的痕迹,光是这一点,前前后后就耗了陈晚大半个星期的功夫。
相比起许空山,陈晚的穿着则没那么“新潮”,与风衣同色系的灯芯绒开衫宽松地敞着,内搭一件毛衣,是长辈们见了会忍不住拉着手轻轻拍他手背夸乖的打扮。
街上人来人往,小吴把车停在饭店门口,好奇打量的目光由车转移到从车里出来的人身上,小吴赶紧快走了两步:“邓小姐。”
“麻烦了。”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邓晓歉意一笑,她谢过小吴,同陈晚他们打了声招呼。接着在前面领路,顺便告诉二人,孟海和秦承祖在楼上的包厢。
菜是秦承祖请教了孟海后点的,孟海哪摸得准许空山的喜好,他拢共和许空山吃了三顿饭,碍于面
孟海的五感敏锐,听见楼梯口的脚步,他放下茶杯站起身,秦承祖愣了一下:“大山来了?”
伴随着秦承祖的声音,邓晓敲开了包厢门,包厢外侧是玻璃窗,室内光线明亮,足以让视力清晰的秦承祖看清许空山今日的变化。
这是一个人?秦承祖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向孟海,眼神充分传达了他的内心想法。
昨天的许空山,刚开完夜车,胡子邋遢,浑身疲惫,穿着沾了机油的旧衣服,条件再好也逃不掉一个社会低层的形象。而现在,底层小兵变成了统领大将,他的惊讶实属正常,邓晓不也是小吴走到跟前了才回过神么。
“陈晚又给你做新衣服了?”孟海语气自然,虽说他跟许空山见面的次数同样不过寥寥,但在往来的通信中,许空山皆会带上陈晚,因此孟海才用了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