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修然半眯着眼，意味不明低声重复：“
希望。”
“达成共识
“用上学期学
最后
个公式，把已知数字先套进去……”
开始得有点突然，上秒还在嫌弃他连基础题都不会做，下秒就无缝衔接讲起来
。
江妄愣能有两秒才跟上他思维。
不记仇就这点好，才被嫌弃完转眼就忘，飞快拉过草稿本按着视频那边人讲记下，边记遍咋呼：“你慢点，上步什来着，忘……”
原本打算只问道就放人，谁想就是这巧，接下来二三四五六江妄都不会，舔着脸继续求人教。
“都别叫。”
“你不喜欢啊？”
“以后再说。”
“？”
沈修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跟他掰扯：“不问就挂。”
之上，茶色瞳仁被通亮台灯照成浅色，随着被揉碎星星点点笑意在熠熠生辉。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求人时语不自觉在变软，男孩子嗓音满满都是青春气，拖长声线染上两分撒娇味道。
沈修然目光从他额头直慢慢打量到下颌，近乎贪婪地将他此刻最真实生动模样收入眼底。
指结无意识动动，他想抱他。
垂下目光半掩住情绪，不动声色开口：“哪道不会。”
沈修然纵着他，虽然态度冷些，却没点不耐烦表现。
在江妄发现下道题他会做时候没有挂断视频，等着下道，下下道他不会题目出现。
直持续到个小时后，动嘴动脑筋讲题加间接递答案人没累，躺着收答案人先趴下。
“好难啊。”江妄哀声诉说自己惨状：“有你在都做这慢，你不在时候怎办，后边儿还有张卷子啊。”
他把下巴瘫在桌上，小狗似，眼角眉梢都耷拉下来，可怜巴巴：“要是高考真能带人就好，定要带你去，就个人，谁抢都不给。”
“别别别，问问！”
江妄终于舍得把他脸往后挪，换成试卷怼上摄像头：“看得见吗？就这道，都卡半个多小时。”
沈修然只扫眼：“江妄，这是基础题。”
“……”
江妄悻悻放下试卷，嘴硬委屈：“那不会嘛。”
江妄哇地声，笑容更亮：“哥哥你好神，你怎知道想说这个？”
声哥哥叫得脆生生。
他总是习惯在他面前口无遮拦，只管自己叫得顺口，却不管听人做何感受。
“别乱叫。”沈修然抬抬眼皮，声音有些低。
“为什？”江妄笑嘻嘻：“叫沈哥哥行，哥哥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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