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莫名其妙地,将刚打好字,又个个删掉。
这人找她能有什好事吗?
想想就知道,就是闲发慌找她逗乐子,看她这转学来外来人口好欺负。
她将手机塞进书包。
不管他。
今早忘带耳机,声音肯定会漏点出来。
“嗯?”陈叔以为她没听到,又问句,“怎不接电话呀?”
“打错。”曾如初应声。
“哎,现在这隐私泄露就离谱,”陈叔说,“前两天去看房,就填个信息,这几天好几个中介,天天打电话给推销。”
曾如初连连点头,“就是,离谱。”
“……”
他打电话来干什?
不是明天就比赛。
曾如初抬起眼,脸警惕地看眼陈叔后脑勺,时很庆幸她坐在后座而不是副驾驶,所以陈叔肯定看不到她手机屏幕。
不过,就算看到,应该也没关系。
动跟陈叔搭话,问他女儿在学校怎样、大学是不是很漂亮之类问题。
陈叔说到他女儿就感慨万千。
说他这样个给人开车,能有这样个争气女儿,是真造福。
不知不觉地,陈叔跟她说很多关于他女儿事情,说起来,眼睛笑眯眯,眼里都是光,脸上也都是自豪。
后面又谈到他女儿室友情况,说有人父母是大学教授,家子文化人,还有人家里开公司,很有钱,只有他是个寒酸小司机,给女儿丢脸。
晚上回家,直到作业写完,她都没给傅言真回
说完,视线往下瞟,放在膝上手机,屏幕竟又亮起来。
傅言真发来条短信。
就个问号。
曾如初觑着这个问号,不知道他为何这喜欢这个标点符号,想想,打行字:[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但脑子里突然冒出昨天那班花说话,这几天左昕晗天天去看他。
她没给傅言真备注,就串光秃秃数字。
想都不带想,她按拒接。
等红灯间隙,陈叔随意地问句:“怎不接电话呢?”
曾如初:“……”
她哪敢接啊。
曾如初抿抿唇,板眼地去安慰他,“可司机也是靠自己劳动挣钱,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个正经工作人都是社会螺丝钉。”
陈叔被她逗笑,“女儿也说过差不多话,你们都是好孩子。”
但还是又叹口气,“但不管怎说,这个做爸爸,还是没给她长脸。”
俩人聊天聊好好,她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曾如初吓个激灵,低眸看,竟是傅言真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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