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里,他们拥吻至灵魂滚烫。
那粒雪早已融化,却并没消灭。
在彼此之间辗转混合。
那年江城,曾下过场小雪。
然风雪尽头,却无她。
最美风景从来不在远方。
它其实,直就在眼前。
“傅言真。”曾如初仰起脸,却不巧粒雪落下,坠在她秀巧鼻尖。
丝丝凉意抵来。
她想抽手去拂。
傅言真瞧她眼,到底还是惯着她,凑唇去叼她咬剩下那大半颗。
曾如初瞅着他笑,“你是不是不爱吃?”
傅言真没掩饰,“嗯”声。
“那你还吃?”
“这不是你给吗?”
“不用,买到东西不就回去嘛。”曾如初说。
她在傅言真面前,时不时开始撒娇。
甚至都是无意识。
傅言真叹口气:“你回车里待着吧,排队有什好玩?”
“不,就要跟你起排。”语气有两分任性。
不得已,她抬起来准备呵口气暖暖,却被傅言真拽过去。
她微微怔。
“怎跟冰坨子样。”傅言真两手合着她。
他大,她小,包裹甚是轻松。
曾如初觉得自己身心都在被他温度,点点填密。
“……有话跟你说……”
“说。”
“带你去见舅舅舅妈吧。”
“好。”
傅言真觉察到她意图,却将她手合更紧。
他俯身,将唇贴上,去亲吻那粒。
脖颈更低些,近距离瞧她,他脸上那点点正经样子,顷刻散尽。
他眼神从四月跨进盛夏。
那年,雅集傍晚天都没他此刻眼神艳丽热烈。
“……”
即便是这样呵气成冰天气,北城也不寂寥。
人来人往,车过车来。
他们对立而站。
在各自眼里,个顶天立地,个秀美更胜山河。
傅言真笑声,没再说,只把她攥更紧。
等五六分钟,糖葫芦才做好。
山楂果上覆着层糖浆,有草莓、橘肉,还撒些白芝麻。
曾如初咬小口,“好甜。”
她将糖葫芦递给傅言真。
最后,不漏点缝隙。
傅言真眼睫轻抬,双眸凝着她。
他递来眼神和暖,似是拥着三月阳春,与当下这天寒地冻时令有道泾渭分明界限。
“车上还有暖宝贴,去给你拿来。”他说。
声音也似是从那个季节远渡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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