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撞人纹丝不动,反倒是苏清之被抵得往前踉跄下,若不是眼疾手快扶下墙,差点当场摔倒。
虽说狼狈是他自个儿,但这事儿真论起来还是他错。
虽然平素总被夫子指着骂急躁冲动,但性格归性格,苏清之却并非不讲理人,稳住身形后,便忙转身道歉。
“对不住?”
被道歉那个人声音微挑,不退反进,抬脚挤入巷中。
“不信你没听出来!那话本里将军分明就是秦、秦……”
他抿抿唇,出于某种尊重、到底没有直呼其名。
李伯谨却接下他话,“秦壁、秦守疆,秦大将军。”
在对方这眼神下,苏清之突然就明白李伯谨刚才那句“那又如何”意思。
便是知道方才故事中人物代指何人又如何?便是知道这次故事当真是曾经发生真实又如何?
与这人划清界限模样。
还是先前茶馆中出言解释那个青年更稳重些,先是打发个人去追那个已经往医馆跑长腿儿,这才拂拂方才忙乱间粘在衣袍上浮尘,起身走到对面。
“清之,”青年唤声,语带无奈,“……懿竹说得不错,怎这次就这沉不住气?”
苏清之开始还想扭头不理,但是对方逐渐走近,他还是忍不住,“腾”地站起身来,激动道:“不样!”
“这次不样!!”
苏清之忍不住往后退半步,李伯谨也往
过去、这都是已然过去既定事实。
别说事情已经过去近乎十年,即便是发生在眼下当前、他个尚在书院学子又能做什?个蒙之庇护才有片瓦容身、得安读圣贤之言学生又有什能做?
若是能早生十年……不、二十年……
苏清之愤愤地捶下墙,忍不住边往后退、边怨愤道:“大将军又有什不起,不过是仗着军功在身胡作非为、肆意……”
他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没注意到自己差点就退出小巷范围,在拐角地方狠狠地撞到人身上。
他连后退好几步,又强调遍。
待和同伴拉开段距离,苏清之这才抬头看着走过来青年,又带着怒气道:“那根‘竹竿子’就算……伯谨,不信你没听出来!”
在后面竹竿子“喂喂喂、‘算’什意思”背景音下,李伯谨脚步顿下,他沉默瞬息,轻飘飘道:“是啊、听出来。”
然后,又蓦地抬头,反问:“那又如何?”
被那眼神看着,苏清之忍不住往后退步,但旋即又更激动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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