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此举未若辱人太甚。”比之苏清之,他语气要冷静得多,他顿顿又道,“此事实是等有错在先,们愿付银钱为兄台置新履。”
这便是拿钱消灾意思。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领情,浑不在意地随口报
说句实话,这男人脚下长靴也不知道被穿着走多久路,上面尽是些干涸泥渍,几乎看不出本色,苏清之刚才不小心撞到、踩出那个印子……就是仔细看、也看不太清楚。
李伯谨提出可以帮他清理,却被对方浑不在意地抬靴在墙角蹭蹭。
苏清之猜这混蛋本来想蹭得更脏点,不过因为长靴实在太脏,在墙上蹭蹭倒是干净些。
那人似乎也发现这点,“啧”声收回脚,又可有可无点下头,然后便陷入僵持沉默。
是李伯谨先意识到什,原本松口气脸色顿时不大好起来。
前踏步站在同伴身后,就连开始坐在后面广懿竹也上前来。
实在是这人身形太具威胁性,就连被苏清之叫“竹竿子”广懿竹站在他跟前都矮半个头不止,更遑论这男人块头完全跟个子成正比,站进来时候,这条小巷都显得逼仄不少。
而就对方这神情态度,显然不打算将今天事善。
那男人抬手撑下墙壁、换个倚墙姿势。那点从巷子外头出光线被挡住,里面霎时陷入片阴影,他沉着声问:“只个‘对不住’就完事儿?”
苏清之拧紧眉似乎想要说话,却被旁边李伯谨把拉住。
而稍微往后点,苏清之沉不住气追问句,“你怎还不脱?”
“脱?”那人像是听到什笑话,嗤笑声,“老子意思是,你们跪下来给爷磕三个响头、趴着把鞋舔干净,这事儿就揭过……”
苏清之咬牙:“你莫要欺人太甚!”
男人从嗓子眼里发出点不屑动静。
李伯谨挡住怒气上头想要冲上去苏清之。
李伯谨将人扯到身后,自己则是走上前去拱手施礼道:“这位兄台,实在对不住,是等行路不慎、冲撞兄台……这附近便是医馆,若是兄台身有不适,等可随您就去诊治。”
男人闻言嗤笑,“医馆?爷腿断、走不动。”
他说着这话,还像是生怕人相信样,稳稳当当往前走大步,逼得另外三人齐齐后撤。
苏清之咬牙挤出个“你”字,似乎想要上前去和人理论,却被广懿竹死死拖住,生怕这小子上去之后拳被人给结果。
那人靠着墙“嘁”声,眼神示意下靴上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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