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白他一眼,拿回扳指:“不好奇朕与陵阳王说了什么?”
“这个臣倒真不好奇。”傅秋锋直说道,“军政之事,不是臣擅长的领域。”
“那朕也不勉强你。”容璲大方地说,“朕军有沈将军,政有柳侍郎,你也自有朕需要之处。”
“陛下身
傅秋锋眼角一抽,暗忖这王爷说话什么毛病,他回去端起托盘,对容翊点点头:“殿下慢走。”
容翊左右看看,单手挡在脸侧,倾身靠近韦渊,墨绿的眼眸在炭盆的火焰下有些神秘和侵略感,韦渊后撤一步,皱眉道:“殿下,有话直说。”
“小点声,陛下不是要罚你来着?”容翊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可好一番替你说话,欠了陛下几个人情,他才勉强答应只扣你一个月俸禄。”
韦渊:“……”
韦渊终于明白容璲之前故意在容翊面前说那番话的用意,他面无表情道:“多谢殿下,臣感激不尽。”
“是。”韦渊道,“你若有事,暂时等待吧。”
傅秋锋索性把托盘放下,也在旁边端正地站岗:“你有试毒的针吗?”
“有。”韦渊不解,“问这做什么?”
“给我两根。”傅秋锋伸手,“我看见一点奇怪的画面,真的很在意。”
“……有多奇怪?主上有危险吗?”韦渊侧目,从怀里拿出一个针卷,抽了两根递给他,“一支验迷药,一支验毒药,不过炼制特殊的毒可能也试不出来。”
“谢就免了,有空来王府作客。”容翊浑然不觉自己已经中了套,离开的背影气势潇洒,韦渊嘴角抽了抽,然后越发佩服容璲。
傅秋锋端着茶进屋,容璲支着一条腿靠在榻上,军帐的软榻后方是一幅地形图,前方摆着个沙盘,旗子集中在南北两方。
“陛下,您的扳指。”傅秋锋放下托盘,把扳指还给容璲,意外地发现他那身宽松艳丽的红衣居然穿的板板正正。
“还什么,朕就当送你了。”容璲笑道。
傅秋锋一想到自己还有点发热的拇指,赶紧拒绝道:“还是不用了,这太过贵重,让臣射箭压力很大。”
“我也不能确定,贤妃是自愿入宫吗?”傅秋锋把针别进袖口,又打听道。
“她自愿与否我怎会知道。”韦渊莫名其妙。
“那我先去试试,一会儿再来。”傅秋锋转身欲走。
韦渊发现傅秋锋真的很自我,自顾自说完还不负责答疑解惑,他想追问傅秋锋要去试什么,营帐的帘子就被人掀开。
容翊大摇大摆地走出营帐,似乎并没有因为赌输的惩罚有什么不爽,他叫住傅秋锋笑道:“公子不用走了,本王这就把陛下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