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想给你包扎下而已。”容璲气消大半,无可奈何地拿起药瓶起身,调侃句,“都是男人,看什?下这大决心,好像朕让你脱是裤子样。”
傅秋锋听他终于不再句句带刺,松口气,随即嘴快道:“那臣若是伤需要脱裤子地方呢?”
容璲:“……”
“既然都是男人,脱个裤子似乎也没什,陛下千万不要有负担。”傅秋锋意识到气氛不对,赶紧挽回。
“说起来,你在静和宫外罚跪之后,朕还亲手为你擦过药。”容璲把药粉抖到傅秋锋背后,肩胛微微耸动下,但傅秋锋仍然语气平常,声不吭,“朕听说有女子被男人看见腿,就砍断自己脚,爱卿这般
看见容璲扶着额角烦闷吁气,不禁有些愧疚心虚。
“陛下,都是臣错,您消消气。”傅秋锋拿起公子瑜面具当扇子,给容璲扇扇风,“臣回去定好好养伤。”
“拿开,脏死,爱卿哪有错,爱卿神勇无畏立下奇功,朕有爱卿辅佐,何愁不得盛世太平。”容璲挥袖打开那张面具冷硬地说,“韦渊,你长在地板上吗?下来把东西收走。”
傅秋锋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外衫还半挂在身上,韦渊跳下密室,打量他眼,血迹濡湿半片里衣,着实有些恐怖。
“主上,属下带药。”韦渊拿走面具黑袍和机关盒,把瓶金疮药留在桌上,“属下先去将相关人等羁押。”
容璲没说话,抱着胳膊耿耿于怀,傅秋锋绞尽脑汁地想如何赔罪:“陛下,其实臣伤真不严重,臣走时已经止血,只是刚才搬柜子堵住密室出口时不小心抻到。”
“既然不严重,那还说什。”容璲冷冷道,“自己爬上去吧,回霜刃台准备录口供,相关人等连夜在霜刃台过遍,有官职在身送去大理寺,等着三司会审,其余串通公子瑜策划行动,提供场地,知情不报,通通以谋逆论处。”韦渊在出口放个绳梯下来,傅秋锋看看绳梯,犹豫道:“臣有伤在身,爬不上去。”
“小伤而已,不妨事。”容璲冷笑声。
傅秋锋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郁闷,他咬牙,豁出去抬手解开里衣,在床和浴桶以外地方过于明显袒露自己让傅秋锋十分别扭不适,但好在周围除容璲没有别人,他转身脱下衣服,背对着容璲道:“陛下,您请看。”
容璲眉梢颤,干涸血迹在肩胛伤口周围晕开,伤是不大,不到指长,但沾水皮肉边缘有些泛白,混着渗出鲜红,眼看去着实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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