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悄悄裹裹外衣,神情复杂,回道:“兰儿姑娘说想跟暗学习下,也好亲自来地牢及时记录口供。”
正在吩咐暗语气是贯冷淡,混杂着严谨建议:“你不懂武功,就先把穴位图背下来,仵作解剖尸体时去旁观,肌肉骨骼脏腑结构统统都要记住。”
参观通地牢刑室脸色有些发白,但还算镇定兰儿点点头:“好。”
“下次有犯人需要拷问,你去动手。”暗把卷针包递给兰儿,“就先用针吧,不需要太多力气,可以先从手指开始练,不过拷问时候不能刺偏,若是被犯人看出你没有经验,他就会心存侥幸。”
“会认真练。”兰儿攥着针卷,最初看完那些血糊糊场面时几欲作呕冲动现在淡不少,她不禁自嘲地想说不定自己真适合这行。
秋锋胜负欲很强地抬笔澄清道:“子衿这大众篇目还是会背!”
容璲砰地声搁下茶杯,翻个身背对傅秋锋,懊恼地说:“朕困,补个觉,别烦朕。”
“呃,没多少字,您不看吗?”傅秋锋笔尖落在纵不往最后笔上,手忽然紧紧。
容璲不回他,抬袖遮住眼睛。
兰儿摇摇头,起身抱着摞书册去卷宗阁。
暗略显怀疑:“兰儿,说话是很容易。”
兰儿微微抬头看着他,咬咬牙:“那…那……”
她心横,想说要不先扎自己下以示决心,就当上交投名状,只不过她弹琴手指,倒是还有点舍不得。
暗伸出左手摊到她面前,平淡地说:“你先试下,不会刻意克制自己,等你去拷问时候
容璲熬不少夜,本来只是懒得搭理傅秋锋,但真睡过去,觉醒来天色已晚,他扶着有点晕额头慢慢坐起来,身上外衣滑落到腿上,靴子也被脱掉整齐摆在榻边。
容璲抓起那件黑色外衣,隐约嗅到股药味,旁边榻上还放着傅秋锋写好《子衿》,笔锋潇洒自如,他低头笑两下,把衣服搭到臂弯里,信纸叠好揣进怀中,出门打听,傅秋锋居然在地牢,他笑容马上又消失。
他快步下地牢台阶,不等喊话就看见傅秋锋站在门口并未深入,暗和兰儿正站在走廊第间牢房里谈话,傅秋锋回头冲容璲比个嘘,主动往回走几步,正要接过外衣,容璲就直接给他披在身上,拉起他胳膊塞进袖子。
傅秋锋四肢迟钝地任由容璲摆弄,心里全是他居然让陛下服侍更衣,时半会儿都没回过神。
“他们干什呢?”容璲低声问傅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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