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硬,不舒服。”容璲捶下傅秋锋腿,不满地说。
傅秋锋:“……”
傅秋锋敏锐地皱起眉,试探
“阴影从何说起啊。”傅秋锋无辜不解地歪头。
容璲单手扣住傅秋锋肩膀,凑近些,瞪着傅秋锋:“等你做噩梦就知道。”
傅秋锋轻轻靠在车厢上,暗说看来容璲真很在意容貌,他飞快地琢磨安慰说辞,反手搭住容璲胳膊,庄重地发誓:“臣不是说过喜欢您脸吗?所以无论它变成何种模样,只要是您,臣都喜欢。”
容璲:“……”
容璲松开傅秋锋,虽然明知傅秋锋这话多少有些华而不实,但他胸腔中在这刻也猝不及防地被填满钝重,同时又纤细温暖情愫。
过身提醒,抽出手帕,倾身探头到容璲面前,认真道,“恕臣失礼。”
容璲眨眨眼睛,在轿厢昏黄灯笼下瞥到自己袖口片浑浊黑,之前蹭到毒血掌心也有些烧灼疼,不用看也知道他半张脸在摇晃灯火中定狼狈可怖,但下刻傅秋锋已经伸手托住他下巴,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去擦拭他脸颊血痕。
“……别沾到手上。”容璲轻声嘱咐,他漫无目地想,他见过很多次傅秋锋谨慎目光,如他名字样锋利,深藏冷光,但这次绝不是他自己多想,傅秋锋看着他侧脸,在那层谨慎背后,是珍视温柔和耐心。
“嗯,臣会注意。”傅秋锋答应,把脏污手帕用指尖折好放到旁。
“还看什?”容璲对上他眼神,下意识地转开脸。
他悄悄翘起嘴角,傅秋锋总是这样不分轻重地靠近他,再自说自话地拒绝他,在他权衡个皇帝克制无情和放纵私欲时,反复不断敲打他理智。
在宫墙夹出窄道转弯时,容璲藏起嘴角无奈而孤注掷弧度,顺着软轿颠簸方向晃晃,顺势靠在傅秋锋身上。
傅秋锋稍感紧张,连忙道:“陛下?您哪里不适?”
“累。”容璲理直气壮地说,歪着身子枕到傅秋锋腿上,“别碰着朕伤,腿分开点。”
傅秋锋微妙地沉默片刻,按吩咐动腿。
傅秋锋跟着容璲转脸方向挤到他左侧身边坐下,叹口气,虽然不忍,但还是由衷道:“虽然很可惜,但您依然是最威武陛下,臣也依然会直看着您。”
容璲嘴角抽:“朕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威武,你拍手好马屁。”
傅秋锋想想,诚恳道:“您在臣心目中身影高大威武就是。”
容璲:“……”
容璲哼道:“是身影不是阴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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