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现在说话就抻脸疼,恨恨地忍气吞声瞪林铮。
“把人放这,又怎回事啊,最近三天两头给老夫找活干,生怕老夫活得太久。”林铮扫开木榻上杂物,“小鹿,先去把解毒那套家伙拿来。”
“陛下遇刺,被毒针擦伤。”傅秋锋小心地从搭在手臂上外套里抽出针来,“就是此物。”
林铮接过银针,放到鼻尖嗅嗅,稍稍怔,又轻轻舔下捏过针食指,神情逐渐凝重。
“前辈,陛下多久能痊愈?”傅秋锋见他神色,提心吊胆地问。
道:“陛下,您言辞是否有些不妥。”
容璲哼笑两声:“爱卿,朕都这副模样,你还在脑子里想那些轻薄东西,你才不对劲。”
傅秋锋:“……”
容璲很快又忧郁地改口风,拿腔作调:“唉,开个玩笑罢,朕心里有数,爱卿如斯英俊神武,若是耽误你,朕良心也过不去啊,”
傅秋锋微妙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仰头望天闭口不言。
“嗯……”林铮沉吟声,曲起指节回身蹭点容璲脸上血,捻捻,然后仔细地切脉,少顷以后回屋找个药瓶,把毒针浸没其中之后,倒在白瓷茶杯中透明药水在烛火下逐渐变得五彩斑斓,像覆层油膜般绚丽变幻,林铮用犬齿咬下唇角,然后仰头端起茶杯饮而尽。
傅秋锋看得心惊,此时终于领略到林铮确实不是什普通大夫。
他看向容璲,容璲摇摇头,也没见过林铮这沉默时候。
林铮捏着茶杯在原地站会儿,突然眉头紧,向来都笑得轻松随意面容竟然露出丝痛苦,容璲直接站起来,林铮抬手让他坐回去,闪身冲到院里,咳嗽着吐出几口发黑血。
“您别激动,先坐,林前辈定有办法。”傅秋锋扶着容璲肩膀让他冷静,自己手也不自觉
这辆轿辇到达竹韵阁时,傅秋锋明显感到容璲体温升高不少,他脸上伤口从开始不起眼划痕,变成占据颧骨以下大半黑紫焦痕,万幸容璲在毒物抗性上确实不错,伤势至少已经停止继续恶化。
“林前辈!”傅秋锋扶着容璲下车厢,让轿夫们先离开,敲门喊两声。
不多时睡眼朦胧小鹿跑出来开门,抬眼,顿时清醒过来:“您两位快请进!师父,别睡!”
林铮被咋咋呼呼吵起来,不等出去就被傅秋锋火急火燎地堵在卧房门口,怨言在看见容璲脸那刻直接噎回去,穿衣服手都停住,半晌才叹道:“完,你后宫彻底变成摆设。”
容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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