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内台将玉佩交给兰儿,兰儿惊讶不已,反复检查之后才确定,果真是当年舒无言随身携带的玉佩。
“这……这是在何处所得?”兰儿诧异道。
“用不了多久,你就不但清楚经过,还得整理成卷宗封存。”傅秋锋笑着说,“我是看不出玉佩上有何门道,只有麻烦你了。”
“分所当为。”兰儿轻轻摩挲玉佩,心情激动,强压感慨颔首多谢,“无论如何,还是多谢公子让我得以重见此玉。”
傅秋锋将金銮秘史放到自己桌下:“不必客
一层鲜红,呼吸衰弱,脸色惨白。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傅秋锋轻叹一声,想起从前的自己,略感时过境迁的怅然,“是不得不死,而不是甘愿赴死啊……如今君是体恤臣子的明君,为何不能再想开些呢。”
暗一当然回答不了他,傅秋锋在房内走了一圈,抬头望向架子床顶,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站上去摸了两下,果然摸到一个布包。
他尽量不发出声音,拆开裹得严实的布包,内中一本书册被撕成了两份,封面上赫然印着与他带来的那本书同样的“金銮秘史”四个大字。
傅秋锋早有猜测,如今已不太震惊,不管五殿下是如何得到半册《金銮秘史》的,公子瑜的半册必定是找到那位道士,囚禁了他抢夺而来。
他既不是道士僧人,也没学过奇门异术,对这种超出理解范围的玄妙能力也无法概括判断,只能先大略的看过一遍,发觉上半册最重要的内容就是提到了有一枚牡丹玉佩是找到前朝宝藏的钥匙,这也是当年五殿下所知的情报。
而下半册则没有再着墨玉佩,直接写到了容璲去某个山找到了前朝宝藏,金银珠玉数不胜数,更有前所未见的奇珍异宝,令人目眩神迷流连忘返,带回前朝宝藏之后,大奕举国上下士气大振,人人争相参军领赏,容璲御驾亲征,两年就将大奕腹背受敌的劣势一举逆转,彻底击溃北幽醴国的联军。
傅秋锋看到此处不禁暗自恼怒,公子瑜到底是出奇谨慎,竟然将所有提到山川名字的地方全部用墨掩盖上,而且公子瑜已经知道了宝藏具体所在,却还要得到玉佩,可见这枚玉佩不仅仅是内含路线图,更是得到宝藏不可或缺的一环。
傅秋锋收起书册,离开房门前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地将封面裁了下来,以免容璲看到金銮秘史,想起他在自己床顶找到的上卷。
等他走到院里,又为自己的遮遮掩掩感到可笑,他已经立下五天之约,早晚都是要和盘托出的,等忙过这两天,在韦渊回来之前,就找个时间好好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