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直接抢过傅秋锋的毛笔,掰断了上前直接扎进吴春手背,木茬透过掌心一直刺进刑架。
吴春惨叫一声,汗如雨下。
“你可以继续骂,等朕砍断你的手脚,剜出你的眼睛,割掉你的鼻子耳朵,你再慢慢招也不迟。”容璲冷冷地说。
傅秋锋没了毛笔,只好起身想去再拿一支,容璲抬手拦住他,无所谓道:“不用记了,不过是丧家之犬令人不耐的吠叫,何必让爱卿的手腕受累。”
“呵,跟着太子殿下,我死也不后悔。”吴春喘着气说道,目光逐渐迷离,声音虚弱地回忆起来,“太子殿下为
气,我去一趟地牢,你继续忙吧。”
容璲已经在地牢里听完了两个弓箭手的供词,他们都是昔日容瑜的旧部,自军中逃走跟随容琰,容璲每次得到这样视死如归的答案都是一阵烦躁,最后令暗卫把吴春带到刑室,吴春并不会武功,对上容璲阴恻恻的眼神,不免露出怯意。
傅秋锋来到刑室时,吴春只是好好的被绑在刑架上,没受什么伤,就已经开始叙说个不停。
“我来就好,你去问其他人吧。”傅秋锋接下暗卫的纸笔继续记录口供,顺便看了一眼之前的内容,尽是一些吴春的自白,哪年哪月跟随太子殿下,身份卑微却被太子破格提拔做了半个伴读,又哪年哪月替太子受罚,太子亲自给他送药之类的自我感动兼宣传容瑜的美德。
容璲从刑室唯一的豪华扶手椅上起身,走到刑架对面的桌子旁边,倚在桌沿上看傅秋锋笔迹流畅的书写。“……那群靠不住的狗奴才,背主求荣贪生怕死,颐王……当时还是四殿下,四殿下醉心创作,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忘了时间,那群狗奴才竟然抛下主子不管,自己逃命去了!”吴春激愤道,“晋王的大军已经入京,若是四殿下出了意外,他们的良心难道过得去吗?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奴才,他们都该死!”
傅秋锋记到这里,手一顿,抬头看向吴春。
容璲嗤笑一声:“你不也是自己口中的狗奴才?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吗?”
“我才不会背叛主子!”吴春吼道,然后在容璲寒光闪烁的注视下缩回了脖子。
“你刚才说,四殿下醉心创作被仆人留在了宫中?”傅秋锋反复确认,“他没随先帝一同离京吗?”
“若是该死的奴才们拼命护四殿下出去,岂会……岂会有今天啊!”吴春满腔悲痛,“太子殿下发现四殿下没有跟在队伍里,他知道先帝不会让他冒险,急的暗中带着我回去救四殿下,太子和四殿下手足情深,你们这些娼妓的庶子和罪臣之女的后代怎么可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