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坏东西,好像只热衷于两件事,欺负他和对他好。
除此之外,薛放离对什都兴致缺缺。
没人比他更喜欢欺负江倦。
时至今日,薛从筠想起那日事情,都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似,他那五哥,竟会在佛塔内跪拜,步叩首,只为祈愿人安康。
“他怎会跪……”
江倦睁大眼睛。
江倦是不喜欢跪人,至于薛放离喜不喜欢,他倒是没对江倦说过这些,但江倦就是知道薛放离也是不喜欢,毕竟他是那样傲气,也是那样骄矜,无人值得他叩首。
更何况薛放离根本就不信鬼神。
江倦怕他生气。
可江倦又觉得,他凭什生气。
明明江倦挨得骗比较多。
见江倦不说话,薛从筠犹豫下,试探着问江倦:“倦哥,你知不知道你昏迷那几天,五哥做些什?”
江倦知道点,“他让人去砸寺庙,还让人绑许多僧人。”
世,大抵也就栽这次,可他五哥又是怎回事啊,还装咳血来骗人。
薛从筠越想越觉得好笑,又是阵爆笑。
江倦郁闷地说:“你怎还笑,”薛从筠揩去眼角泪水,“太好笑啊哈哈哈哈哈。”
顿下,薛从筠问江倦:“所以说……倦哥,以前你心疾复发,都是装出来?”
这也没什好瞒,江倦点点头,“嗯,都是装出来。”
他怎会跪呢?
他怎能跪呢?江倦睫毛晃动,他想他知道答案。
薛从筠说:“为你。”
是啊,为他。
若非是为他,薛放离绝不可能跪任何人,也绝无可能寄希望于鬼神。
薛从筠说:“不止。”
“京中有座塔叫镜花塔,”薛从筠说,“三十六层高,相传叩拜至最高层,会有活佛显灵,让人心想事成。”
江倦怔,这座塔,他是有印象。
“你说这个是……”
江倦心中有点猜想,却又不敢肯定,薛从筠对江倦说:“那日,太医束手无策,五哥去镜花塔,为你叩拜至顶层。”
薛从筠对他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道:“你这装,有模有样。”
那当然,江倦可是资深心脏病患者,区区装个发病而已,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跟薛从筠说,江倦抿抿唇。
薛从筠又自顾自地笑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倦哥,你想开点嘛,反正你骗五哥,五哥也骗你,你们不是扯平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江倦不知道薛放离是怎想。
江倦说不跟他过,甚至走出去,薛放离都没拦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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