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落下雨模糊视线,陈念不太能看清Alpha表情,但应该是如既往严肃。
他是父亲曾经部下,过来祭拜再正常不过。
他们没有过去打招呼,在沙弗莱陪同下,陈念离开墓园,再度进入荣军院主体建筑。
沙弗莱收伞,交给旁工作人员。
他注意着不让陈念被淋到,自己半边肩膀都被打湿,沙弗莱也不在乎,他可没有那娇贵。
他眼眶很干,挤不出泪来,只是心里不舒服。
数不清有多少块黑色墓碑,安静立在葱郁庭院中,被雨水淋湿。
沙弗莱抬起手,轻轻放在陈念肩头。
雨逐渐大,打在伞面上噼啪作响,沙弗莱仍旧和陈念之间保持着礼貌距离,半边肩膀不免都被打湿。
陈念站十多分钟,回头看向沙弗莱。
碑上除名字,什都不需要写。
陈念蹲下身,将花束放在墓前。
雨水顺着墓碑蜿蜒,落在木棉花瓣上,陈念从沙弗莱手中接过帕子,仔细擦拭去石碑上灰尘。
陈念嘴上说着他对父亲没感情,如今真正到墓前,胸中还是不自觉发闷。
将墓碑全都擦拭干净,陈念站起身,他沉默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沙弗莱答应陈念要参观荣军院,再去看元帅故居。
在这里疗养都是因战争严重负伤或残疾军人,陈念走在长廊上,往敞着门休息室看眼,就见到两条干瘪裤腿。
裤腿主人坐在沙发上,他身姿挺拔,样貌英俊,还相当年轻,不过三十出头样子,放在外面,绝对是很受欢迎Omega那种Alpha。
那本该修长结实双腿只剩下十公分截,干瘪裤腿平日应该会被系上,如今被作乐解开,折叠成其他形
沙弗莱明白他意思,低声道:“走吧。”
陈念点点头,最后看墓碑眼。
——抱歉啊爸爸,不知道应该和您说什。
陈念和沙弗莱道转身,却意外瞥见远处树下另道身影。
古德斯将军孤身而立,他同样撑着把黑伞,军装笔挺,见陈念和沙弗莱看来,朝他们点下头。
长久以来陈念直以为自己是被抛弃,从有记忆起,就是烧伤到面目全非管家带着他四处搬家,老鼠般躲藏。
其间辛苦,只有陈念和姜岱自己知道。
他把姜岱当做真正父亲,如今终于知晓真相,理性上明白没人愿意看到当年意外,感性上却还不能那顺利地接受。
“回来。”
到头来陈念就只说出这句,他抿唇沉默着,望向远方铅灰色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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