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垂眸提点他:“爷爷教过你很多次了,你觉得呢?”
商陆略想了想:“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他还说,‘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
明叔温和地说:“你已经在做了。”
两天假很短,商陆回到香港就开始按部就班地刻苦学习,他从绘画中获得了对光影的兴趣,开始妄想用画笔凝固住一天中晨昏的美妙时刻。但商
柯屿“嗯”了一声:“很坏,无恶不作。”
但细的也没说,商陆和明叔都不得而知。
离开时,他蹲下身,像去年那样抱了抱商陆:“谢谢你来找我玩。”
他不知道的是,商陆不是心血来潮来找他,而是心里做了许多建设,要确认他的安危,要确认他的存在。这些事情都没有原因,小孩有小孩的直觉和喜欢,不问逻辑。因而从南山岛走了后,商陆也遵循内心地吩咐明叔:“查一查那个,问一问镇子上的,他是怎么对柯屿,又是怎么无恶不作的。”
明叔和家里其他一样,一直平等地对待商陆,说话做事和承诺都以成的标准,他提醒商陆:“查了以后呢?”
“所以呢,你写了些什么?”柯屿问他。
商陆回忆,饱浸感情的一堆鸡毛蒜皮,他潦草地下结论:“一些废话。”
“什么废话?”
商陆不被他牵着鼻子走,“不重要,就是把你当笔友,为了提高国文成绩才写的,收没收到都一样。”
柯屿拿他当同龄对待,但语气还是改不过哄小孩子那样,“那你成绩提高了吗?”
“查了就可以帮他。”
“他不是小枝,不在香港,你帮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反而可能会害了他,你要想清楚。”
商陆果然就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会儿,但以他十一岁未满的脑袋,也很难权衡好所有的利弊,只说:“我看到了,就不能当作没看见。”
明叔手里挽着他的书包,高大的身影撑着伞护着他,闻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视而不见,非君子所为。”
“君子是什么?”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前两天还挨了两板子呢。商陆不说话了,半晌:“……你不回我的信,我怎么提高。”
柯屿笑了笑,心里莫名有点难过,一时之间便没有说话。
“昨天你打的那个,是你什么?你为什么怕他?怕他为什么又打他?他会不会报复你?”
商陆问得很有逻辑,显然精准问到了痛处,柯屿在床尾坐下,虽然内心难以启齿,但语气淡漠平静:“他是我领养的丈夫,按理说该叫他爷爷。”
“他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