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看
会儿，心里想，商陆跟他相处比和小枝在
起时还松弛，明明差五岁，但柯屿不认为他小，他也不把柯屿当哥，不像小枝，商陆是时时拿他当弟弟照顾
。
画画真麻烦，当模特也麻烦，彼此坐就是三四个小时，第二天还得继续。吊扇晃悠着，外面知都吵得无法无天，商陆专注到出汗也未知，眼里只有柯屿，笔笔下得细致又稳。
柯屿想，女孩子应该很喜欢他这样，将来指不定要早恋，何况法国那
热情开放，他都提前为温有宜操心起来。
这想时候，他垂下眼，商
“七八够。”
商陆觑他腿：“你多少？”
“八。”
商陆说：“那就不够。”
小孩子才会无聊比身高，柯屿反正觉得自己已经很够用，求他：“从
身上滚下去。”
“你只有十三岁，十三岁切都是不定。”
“你别把当小孩，”商陆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又反唇相讥道：“那你这个十八岁就定吗？”
柯屿淡淡地说：“比你可信。”
商陆于是问：“那你会忘记吗？”
“不会。”
柯屿只穿黑色背心，肩膀手臂露在外边，商陆抱起来，觉得是副高大纤细骨架覆着薄薄层肌理，瘦，但不单薄，很有躯体美。他从地铺上跃而起：“给你画幅画吧。”
明叔帮他准备画材工具，为他精神奕奕活力充沛而惊奇，“昨晚上睡得很好？”
“不记得，”商陆在画布上很快地打人体骨架，眼看正对面柯屿，眼盯画布，抬眸时眼神沉静专注，“也许是柯屿太好抱。”
他说得轻描淡写，柯屿批评他：“叫声哥很难吗。”
商陆命令他：“别动。”
黑夜里，商陆默默怔会儿，才意识到什，唇角无法控制地慢慢扬起，怕柯屿看出来，翻正身体仰面躺着，双手交叠在身前，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困。”
不知道为什，他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学校里有许多漂亮混血儿，她们都向商陆示好过，面对那样漂亮得如同洋娃娃般脸庞，他心古井无波，老气横秋得像是八十岁老头。这种心跳感觉很陌生，像跑场八百米，但脉搏抽动带出酥麻会令人上瘾，商陆默默记住这种感觉。
很喜欢，所以要记住。
翌日在晨光中醒来，发现自己像树袋熊样扒拉着柯屿，长腿和手臂都紧紧锁着压着他。柯屿觉得睡觉累死，幽幽地说：“商陆，你长得太快。”
商陆肯定而散漫地回：“还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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