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嘲讽地勾唇角:“误会什?是误会你看眼神,还是误会你iPad屏保?”他甩开陈又涵手,推开院子门,走向夜幕下黑而静谧草甸,向着遥远沐
叶开转身下楼:“扎西,帮们留门。”
扎西点点头,重新坐回火炉边擦他那柄宝贝银刀。
下楼动静惊得牲畜们阵骚动。
叶开只手夹着两只玻璃瓶颈,刚走进院子就被陈又涵把抓住:“你是不是有病?”
“又涵哥哥,你定不知道现在有多能喝。”叶开温和沉静地对他对视:“你不是对旧情未吗?给你机会。”
被骂傻逼人身体明显地僵。
随即佯装若无其事地笑声,说:“好凶啊,开玩笑而已。”
手臂垂下,蓝色五瓣小圆花掉在黑漆漆田埂上。陈又涵唇角勉强地向上弯弯。他在说什狗屁东西?又在扮什深情难忘?
叶开果然不愿再看他拙劣表演,眼神淡漠地在他脸上瞥,径自转身向前走。
长长近公里蜿蜒山路,两人走得很慢,偶尔惊动犬吠。灯户户渐次地熄灭,村庄静默在星光下。
陈又涵条件反射地想矢口否认,但动动嘴唇,竟个字都没说出口。
“你这样真很困扰。”叶开转开瓶盖,抿口,神情纹丝不动,简直像在喝水。
“你知道,你有时候看眼神真藏不住。”他又喝大口,抬起手背擦擦嘴角,姿态慵懒,从容而漂亮,“该说你什好呢。是两年不见心态老?才会做出回头找旧情人傻事。还是人到中年后知后觉自以为找到爱情,想回头捡起来?”
陈又涵艰涩地牵出个浅笑。被当面戳破难堪都比不上内心剧烈恐慌。随时越界关心,言语里若有似无暧昧……只要叶开不挑明,他便还可以自欺欺人地继续下去。戳穿挑明,他还怎若无其事地继续?狗都没这贱。
“说,是开玩笑,不要误会。”他兀自镇定。
到扎西家,动物都睡,二楼客厅亮着光。扎西坐在火炉前用块软布擦着他藏刀。叶开停下,问:“有酒吗?”
扎西把刀刃收进漂亮威风刀鞘中,容长笑脸在黄色电灯下更显黑红,他擦擦手:“有,有青稞酒。”
叶开揣着兜,微微笑:“给四瓶。”
陈又涵取下嘴里叼着烟,怔愣而诧异:“你干什?”
叶开没理。过会儿,扎西抱出来四玻璃瓶斤装青稞酒。叶开接过,凌空扔给陈又涵两瓶。陈又涵手忙脚乱地接住,见鬼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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