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岫是陈又涵救命恩人。四舍五入下,也算是他救命恩人。没有他,陈又涵就会死……这个念头只是轻微划过,如流星擦过夜空,那轻易,却留下天崩地裂尾巴——
叶开心口陡然窒,瞳孔痛缩。
会不会?会不会陈又涵就这死,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陈又涵直都在爱他,他甚至——
陈又涵也暗示过。
但这是第次听到他明确坦诚地说出来,叶开还是没忍住翘着半边唇角笑起来。他不得不趴到枕头上,把脸埋进去稳会儿,才试探着问另个问题:“你这两年真过得好吗?”
他想听。他想听陈又涵亲口说。
陈又涵轻描淡写地说:“真还可以。除见不到你,GC重新回到正轨,也有新事情做,老头子身体健朗,真没什好挑。”顿顿,想起叶开已经看到他摆在书房那张病危通知单,又补充说,“是生过场病,下病危通知,但既然救回来,也就没什好提。”
虽然知道这件事,但当陈又涵如此稀松平常地说出口,仿佛那个生死线只是场寻常网球赛赛末点,叶开还是免不鼻腔酸。
叶开只和两个人接过吻,很难比较吻技,只觉得身体都被亲软。现在如果有花瓶落地话,他应该没空分神去接。
亲着亲着又有精神起来迹象,他蜷下腿,躲开被顶得心慌部位,推开陈又涵匪夷所思地问:“……你不是洗冷水澡吗?”
原来他知道。
陈又涵翻身与他并躺,边平复呼吸边低声笑:“抱着是你,就算把扔南极也没办法冷静下来。”
喘息样子不必看也让人觉得致命性感。
他有好多爱他人,陈又涵只有陈飞个。陈家勾心斗角,他从生下来就是靶子。什长辈爱,亲友爱,陈又涵都没有。他只有无尽斗争,斗争,斗争。如果陈又涵真出事,称得上真心眼泪恐怕连个金鱼缸都填不满。
“顾岫……顾岫对你挺好吧。”
话起得突兀,陈又涵却好像懂。眼里泛起抹浅淡笑意,陈又涵“嗯”声,“他是个很真诚人,把当朋友。”
“他知道们分手吗?”
“知道,医院是他送去,胃出血。没他就真死。”
叶开小声问:“又涵哥哥,这两年你都……没有吗?”
陈又涵静静,“你想听实话?”
叶开不答反问:“你想骗?”
“没有,这两年都没有。”陈又涵不假思索,“从你十七岁那个暑假到现在,始终只有过你。”
他试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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