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只有羞窘得没有办法时候才这样说,云滢这样年纪,说起来颇有几分亲昵告饶意味。
圣上却不信她这般就会求饶,冷笑声,“你就是这样意思。”
云滢如今耐性不比从前,她已经哄过圣上,哄不好就不哄,离她生产还有好些日子呢,外加还得坐月子,为他挣命生下个孩子,到时候他心疼都来不及,怎会记得这些小事?
但是皇帝只叫她坐轿辇往外,却又不说去哪,云滢眼见即将往行宫外去,不由得有些惊疑:“七郎带往哪去,总得说上说,否则骗人出去,不就是拐|卖良家妇女?”
圣上也不是存心要瞒她,怕她胡思乱想,温言道:“阿滢忘记,咱们当时曾经到寺庙求子,如今圣驾将回,难道不该去还愿?”
着她怒气其实并不会太大,还是有恃无恐,想在人底线上踩几下,在圣上手心轻轻勾画下,那是人手掌最敏感易知部位,云滢这样带些调笑意味碰触,叫人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那就更喜欢。”
云滢瞧见圣上面色不是不觉得害怕,但是她现在太有底气,就算是圣上板着脸,也不会叫她害怕:“只可惜那个时候就不能握着官家头发,叫七郎也跟着疼疼。”
圣上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忽而莞尔,只轻轻替她抿抿细碎头发。
在外人远远看来,圣上与贵妃情深,连当众也是不避亲昵,确实是双璧人。
云滢怔怔,这虽然不假,但实际上她去佛寺时候便已经有身孕,只是两个人都没察觉出来,圣上对此又不是很情愿,她以为皇帝早就将这件事情当做随便出宫次游玩,已经忘记。
“七郎就同这样出宫?”
云滢惊奇于两人身上衣物,从前皇帝同她出去都会改换行头,又或者帝王出宫游幸,仪仗浩浩荡荡,如今两人身上衣物服饰虽然都是依照
“阿滢,朕忍这样久,倒也不差这几个月,”圣上心绪翻涌得厉害,语气却轻缓地叫人觉察不出:“现下你是功臣,怎样说都不要紧。”
云滢笑意就那样凝固在面上,她有些不大好预感。
果不其然,圣上笑吟吟地把玩她手,低声相近:“宫中岁月长久,阿滢还债日子有是,咱们两个来日方长。”
他声音如同春风过耳,但是云滢听到“来日方长”时候,手却不受控制地想要蜷缩起来,她有些想要弥补,“是说哥哥什样都好,没有旁意思。”
便如同管亲生母亲叫姐姐,当下称呼父亲词汇里,也有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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