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体贴不知道还以为皇后得什严重病,叫宫内嫔妃心躁动好些日子,官家差点把两位在御苑里穿着稍艳丽些嫔妃送出宫去,反而是皇后将人留下来。
前两日娘娘彻底好全,自然也有与官家亲热心思,内廷又奉许多新奇东西进去,后半夜云娘娘记起来官家今日还有早朝,帝后才勉强停下来,圣人本来就晨起困难,圣上又有心体贴,顺带就将皇太子并带来
内侍给郑公赐座上茶。
“官家,老臣今日进宫,是风闻朝中奏议以皇太子之名为圣人建造座恢宏佛寺,不知是真是假?”郑公不好开口就提到内廷皇后事情,见到皇太子也在这里,不免诧异:“朝太子向来在五岁开蒙,十岁接触国事,不想官家这样早便令太子批阅奏折。”
圣上虚握着拳,挡在口边轻咳几声,昨夜云滢又有些疲倦,如今他们孩子可不是当年那个被囿于方木床小婴儿,有是精力和嗓门,小孩子精力太旺盛,难免会吵到皇后,所以就被他带到前面来玩。
有些平常折子加印印玺并不是那方传国玉玺,而是另外印宝,相对于传国之宝而言会更轻些,圣上起初叫江宜则看他往已经批好奏折上加印,仔细别弄反,把折子发还出去叫臣子们笑话。
正好曾弘毅过来,见到圣上伏案疾书,而身侧江都知正在看着皇太子,不免恭维时候还带几句调侃,结果正好被圣上顺势留下来。
“皇后这两年身子直不太好,晨起疲倦得厉害,人心也容易慌,朕怕太子吵到娘娘,就带到这里来。”圣上神色也不大好,面色略有些不佳,叫郑公眼就能看出来。
圣上皱眉道:“这几年朕精力也有些不济,远不如先帝,不早早将太子带在身边,万朕与皇后早早去,他个稚子无依无靠,难当国家重任。”
郑公与皇后素无来往,其实平常对内廷是没有过多解,只知道皇后是位年轻美貌女子,深受圣上宠爱,而官家也正值年富力强时候,没想到圣上会突然说出这种令人伤感话。
圣上说起来这些倒是面不红心不跳:“朕原本也不大信奉佛教,只是皇后近来病好些日子,朕每每见她精神不佳,心里时常不安,想着她生养懿仁之前原也十分康健,建造佛寺也该是由皇太子名义来。”
江宜则研墨手微微抖,圣上与皇后昨夜到底是怎累到,当然也不会有人比他们这些近身服侍人更清楚,云娘娘前些日子生场风寒,官家忧心地日夜亲奉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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