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收入(扣除物价因素)增长约13倍,低收入群体和中等收入群体收入也分别增长6倍和9倍。在“经济蛋糕”膨胀过程中,虽然高收入群体切走更大块,但所有人分到蛋糕都比以前大多,因此暂时可以容忍贫富差距拉大。美国情况则不同,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穷人(收入最低50%)实际收入完全没有增长,中产(收入居中40%)收入近40年累积增幅不过区区35%,而富人(收入最高10%)收入却增长2.5倍。因此社会越来越无法容忍贫富差距。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让穷人财富大幅缩水,贫富差距进步扩大,引发“占领华尔街运动”,之后特朗普当选,美国政治和社会分裂越来越严重。
另个影响不平等容忍度因素是人群相似性。改革开放前后,绝大多数中国人生活经历都比较相似,或者在农村集体生产队干活,或者在城镇单位上班。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人先富起来可能会给另些人带来希望:“既然大家都差不多,那也可以,也有机会。”20世纪90年代很多人“下海”发财,而其他人在羡慕之余也有些不屑:“他们哪里比强?要去话也行,只不过不想罢。”但如果贫富差距中参杂人种、肤色、种姓等因素,那人们感受就不样。这些因素无法靠努力改变,所以穷人就更容易愤怒和绝望。最近这些年,美国种族冲突加剧,根本原因之就是黑人贫困。黑人家庭收入中位数不及白人六成,且这种差距可能代代延续下去。个出身贫困(父母家庭收入属于最低20%)白人,“逆袭”成为富人(同代家庭收入最高20%)概率是10.6%,而继续贫困下去概率是29%。但对个出身贫困黑人来说,“逆袭”概率只有区区2.5%,但继续贫困概率却高达37%。(41)
家庭观念也会影响对不平等容忍度。在家庭观念强地方,如果子女发展得好、有出息,自己生活就算是有保障,对贫富差距容忍度也会比较高,毕竟下代还能赶上。而影响子女收入最重要因素就是经济增长大环境。国“70后”和“80后”中绝大多数人收入都超过父辈。若父母属于收入最低40%人群,子女收入超过父母概率接近九成;即便父母属于收入居中40%人群,子女超越概率也有七成。这种情况很像美国“战后黄金代”。美国“40后”和“50后”收入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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