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债于是激增,净融资额比上年翻番还多。也是从2012年开始,以信托贷款为主“影子银行”(27)开始扩张,把大量资金引向融资平台,推动当年基建投资猛涨,债务负担从2012年起再次加速上涨。这时期,中央开始加强对房地产行业控制和监管。
2015年遭遇“股灾”,前些年投资过度造成产能过剩和房地产库存问题也开始凸显。2015年末,美联储退出量化宽松,美元开始加息,再加上系列内外因素,导致2015—2016年连续两年大量资本流出,人民币对美元汇率路贬值,接近破七。央行于是连续降准降息,财政部开始置换地方债(第三章),中央也放松对房地产调控,全国棚户区改造从实物安置转变为货币化安置,带动房价进步上涨。同时,“影子银行”开始“变形”:信托贷款在严监管下大幅萎缩,而银行理财产品规模开始爆发,流向融资平台和房地产行业资金总量没有减少,总体债务负担在2015年又次加速增长。
2016年,在货币化“棚改”帮助下,三四线城市房地产去库存告段落,中央在年底首次提出“房住不炒”定位,全面收紧房地产调控。也是在这年,“去产能”改革开始见效,工业企业利润率开始回升,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结束长达五年下跌,首次转正。
2018年上半年,在连续两年相对宽松外部条件下,央行等四部委联合出台“资管新规”,严控“影子银行”,试图降低累积多年金融风险。信用和资金开始收缩,民营企业融资困境全面,bao露。下半年,“中美贸易战”开始,经济增长继续放缓。2018年末,国债务总量占比达到GDP258%:其中居民债务为54%,z.府债务为51%,非金融企业为154%(图6-3)。在z.府债务中,中央国债约为17%,地方z.府债务为34%。(28)第三章和第五章已经分别讨论过地方z.府债务和居民债务,此处不再赘述,本章重点介绍企业债务以及债主银行风险。
图6-32018年中、美、德、日四国各部门债务占GDP比重数据来源:IMF全球债务数据库。此处债务仅包括银行贷款和债券。企业债务
从图6-3中可以看出,国居民债务负担接近发达国家,z.府债务负担低于发达国家,但企业债务负担远高于发达国家。2018年,美国和德国企业债务占GDP比重分别为75%和58%,但国高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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