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发货币来买入各类资产,把货币注入经济,这是金融危机后发达国家主流做法。在危机中,很多人变卖资产偿债,资产市价大跌,连锁反应后果严重。央行出手买入这些资产,可以托住资产价格,同时为经济注入流动性,让大家有钱还债,缓解债务压力。从记账角度看,增发货币算央行负债,所以“量化宽松”不过是把其他部门负债转移到央行身上,央行自身资产负债规模会迅速膨胀。但只要这些债务以本国货币计价,理论上央行可以无限印钱,想接手多少就接手多少。这种做法不定会推高通货膨胀,因为其他经济部门受债务所困,有钱都在还债,没有增加支出,也就没给物价造成压力。欧美日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都搞大规模“量化宽松”,都没有出现通货膨胀。
“量化宽松”主要问题是难以把增发货币转到穷人手中,因此难以刺激消费支出,还会拉大贫富差距。央行“发钱”方式是购买各种金融资产,所以会推高资产价格,受益是资产所有者,也就是相对富裕人。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美国“零利率”和“量化宽松”维持好些年,股市大涨,房价也反弹回危机前水平,但底层百姓并没得到什实惠,房子在危机中已经没,手里也没多少股票,眼睁睁看着富人财富屡创新高,非常不满(第五章)。这种不满情绪高涨对政局影响也从选举上反映出来。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在美国,bao发后,美联储再次开闸放水,资产负债表规模在3个月内扩张六成以上,而随后经济反弹被戏称为“K形反弹”:富人往上,穷人向下。
第三类增加货币供给做法是把债务货币化。z.府加大财政支出去刺激经济,由财政部发债融资,央行直接印钱买过来,无需其他金融机构参与也无需支付利息,这便是所谓“赤字货币化”。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前两类增发货币方式基本已经做到尽头,而经济麻烦依然不断,新冠肺炎疫情雪上加霜,所以近两年对“赤字货币化”这种激进政策讨论异常热烈,支持这种做法所谓“现代货币理论”(ModernMonetaryTheory,MMT)也进入大众视野。
“赤字货币化”核心,是用无利率货币替代有利率债务,以z.府预算收支数量代替金融市场价格(即利率)来调节经济资源配置。从理论上说,若私人部门陷入困境,而z.府治理能力和财政能力过硬,“赤字货币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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