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远霖沉默半晌,才问:“事情办好了吗?”
“嗯。”晏峤道,“监-听软件前天就装了,您要听吗?”
邢远霖道:“不听了,你听吧。”
这两天邢远霖看得出,不管郑艳玲是以什么心情给邢白鹿下毒
晏峤听他的呼吸有些急,忙弯腰将人抱起来:“小鹿,靠着我。”
邢白鹿听话靠在他怀里,勉强道:“对不起,我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
“没关系,没关系。”晏峤抱着人上楼,又小声问他,“不吃药可以吗?”
“嗯……”
晏峤加快步子上楼。
“姑妈。”邢白鹿望着她道,“您要是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这里还是您的家。”
这话直接听得郑艳玲哭了出来,她疾步上前抱住了邢白鹿:“姑妈对不起你,说好要和你妈妈一样照顾你的,结果现在却要走了,对不起,小鹿。”
“没事的,姑妈。”邢白鹿抱了抱她,“没事的。”
郑艳玲最终还是抹着眼泪上了出租车。
秋姨看着出租车离去,忍不住问邢远霖:“玲姐有说住哪吗?”
就是觉得有点委屈。”
晏峤听得难受:“是她不值得。”
“嗯……江怀夏知道了我现在的情况,应该很高兴吧?”
晏峤咬牙道:“他也高兴不了多久了。”-
邢白鹿回家住了三天,身体一点也没好转,中间还去过一趟医院。
有些人可以若无其事地来,若无其事地走,但他的小鹿实在太善良了,总要念着别人的好。
邢远霖推门进来时,晏峤刚好替邢白鹿盖上被子。
他轻声问:“小鹿怎么了?”
晏峤沉了脸道:“有些不舒服,让他睡一觉。”
两人走到了外面。
邢远霖摇头。
秋姨叹息道:“她为什么要搬出去呢?那个江怀夏那么坏,就让他随便一个人生活好了啊!”
晏峤跟着邢白鹿往回走,忍不住问他:“你说让她想回来就再回来的话,是真心的吗?”
邢白鹿的唇色有些白,他嗤声笑了下:“当然不是,我又没得圣母病。你不知道,我其实也坏得很。”
他扶着楼梯扶手停下了步子,晏峤正好过去,他便顺势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晏峤身上。
但郑艳玲还是决定搬出去了,听说江怀夏病了。
秋姨帮她收拾东西时很舍不得,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江怀夏就算再坏,也是郑艳玲的儿子。
邢远霖帮她叫了车,又将她的行李搬上车去。
“东西一下子也搬不完。”邢远霖的眼睛有些红,“等空了你再慢慢来搬吧。”
郑艳玲哽咽道:“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和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