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楼下那个叔生意很忙,长年都在外面,鹿黎只在楼下散步时候和他见过几面,只是几面他就对那个叔印象深刻——他牙掉得非常有标志性,四颗门牙都掉三颗,只剩下颗颤颤巍巍地挂着。
鹿黎急哄哄地道:“你别吓!”
“没吓你。”林斯屿
他脸颊被人捏住,林斯屿凑近过来,面无表情地让他“啊——”。鹿黎被迫仰起脸,然后跟着乖乖张开嘴。
林斯屿睫毛轻垂着,他用目光当作巡视工具,认认真真地检查遍鹿黎牙齿。
“……不想去。”
鹿黎张着嘴,含糊不清地道。他目光求助似地投向他,像是森林里碰到天敌小鹿,眼神孤立无援,仿佛把林斯屿当成唯依靠。
但紧接着,他突然意识到,就是林斯屿帮他约医生,想到这事,鹿黎反抗般地闭上嘴。
鹿黎理智告诉他应该去补牙,但只要想到补牙这件事情,他就感觉牙根开始发酸,就连上颚都不受控地分泌口水
主要是补牙这件事情,林斯屿先斩后奏,他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但林斯屿又是摸准鹿黎性格,既然预约都预约完,那鹿黎就算再怕也会去。
国庆第天早上,鹿黎满脸不高兴地跟在林斯屿后面。而林斯屿像是怕鹿黎跑,从始至终都会时不时地回头看他眼。
林斯屿约是专门口腔医院,距离不远不近,差不多两、三公里。他本来想打车过去,结果鹿黎拉住他袖子,惨兮兮地看着他道:“别打车,骑车过去就行。”
他意思反正就是拖越久越好,结果林斯屿就伸手拦路过出租车,直接把人绑票似拉进去。
林斯屿正在认真地看他烂几粒牙,动作止,手指不经意蹭过鹿黎柔软嘴唇。
他轻笑几声,胸腔跟着起伏几下,林斯屿揉捏着鹿黎脸颊,问道:“生气啊?给你约医生?”
“没有。”鹿黎很明事理,“知道你是为好……”
“真有那怕啊?”林斯屿无奈地问道,“没办法呀鹿鹿,你现在不补,以后就会更疼——你应该知道住们楼下那个做生意叔吧?”
他危言耸听着:“你现在不去补,以后牙就会跟他样。”
“就那怕吗?”林斯屿问道。
“有点。”鹿黎欲哭无泪地道,“今天早上那个粢饭团都没有吃完,其实牙也不疼,寒假再补也来得及。”
“等你疼那就是快烂神经。”
林斯屿慢吞吞地补充道:“会更疼。”
鹿黎偷瞄他眼,小声地嘀咕道:“还不如疼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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