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川坐在他身侧,垂眼就看得见裴哲正不知道怎放才舒服腿交叠着,露出脚踝,没开暖气房间,他大概是冷,踝骨都有点发红。
“裴哲。”赵以川叫他,“那不是你错。”
良久,抱枕下传来裴哲声音,有点憋着股劲儿:“……知道。”
“所以你怕什?”
裴哲始终没移开抱枕,那像他护盾,又仿佛面对赵以川个代号形象,有它才能坦诚。他好像忘话题起因是对赵以川前任感兴趣,也不再纠结ig点赞和照片,想很久后说。
那里不需要任何人填补。
裴哲已经把它抹平,用逃避。
安慰话有点苍白,又觉得自己故意惹他难受很过分。
赵以川忍不住想顺顺裴哲后背,但伸出手碰他,裴哲突兀地往前缩,瓮声瓮气问:“……昨天喝醉,是不是特别讨人厌啊?”
时间跳跃,赵以川愣愣:“还好。”
自己想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从来不问?可能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
“你去纽约,还真是为找他啊。”
裴哲没听出他言语里丝不自然,颔首承认:“最后次去时候看到他妻子和孩子,们就彻底结束——他居然有两个孩子,有个还是们‘谈恋爱’期间出生,完全被蒙在鼓里,很可笑吧?”
直故作轻松裴哲在说完这句后,紧紧地抿起嘴唇。
他偏过头,阴影覆上侧脸。
“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想谈恋爱。”
“和任何人吗?”
“和任何人。”裴哲顿顿,犹豫地补上答案,“有点怕再伤心。”
对于裴哲多少,这应该算迈出步,但赵以川那天就猜测他应该短期内不会和裴哲见面,留点时间给彼此,好缓冲这场意外交谈。
当他走出电梯间,尚未稍微平复刚被强行赠送
裴哲整张脸都埋进个靠垫里。
赵以川用力摩挲过裴哲肩膀,补充道:“挺乖,你看你还会自己换衣服。”
“这事儿就别提。”
“放心吧,什也没看到。”
闷在脸上抱枕动动,裴哲最后郁卒地倒在边。
赵以川听见裴哲绵长呼吸越来越重。
他慢慢地往后靠,始终用背对着赵以川。听出他在极力压抑着情绪,深蓝色毛衣柔软地贴着裴哲脊骨,微微颤抖。
伤疤几乎贯穿裴哲,时至今日,依旧是他躯体上道裂谷。
赵以川坐过去。
曾经他大致听过只言片语,也想过有朝日用自己方式填平深渊,但他找不到从哪儿开始。时隔四年,他有点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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