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病?”宋星阑问,然后他低下头,微微歪着脑袋近距离地看着宋谨那双好看眼睛,说,“让你给口就是有病?那你帮别人口时候,是你有病,还是你男朋友有病?”
“你别往身上乱安男人。”宋谨盯着他,“嘴巴放干净点。”
“不是吗?之前跟你起看电影那个。”宋星阑漫不经心地问。
宋谨顿时有些慌神:“你怎知道?”
他之前确和个男生谈过,比自己高届学长,对方性格很好,主动追宋谨,两个人在起不过两个多月,吃过几顿饭,看过几场电影,然后宋谨提分手。
你这种假惺惺关心就不用。”宋星阑说。
他刘海被红酒沾得湿垂,白色校服衬衫上是整条酒红色痕迹,弥漫成蜿蜒藤蔓形状,酒味浓烈,夹杂着薄荷烟味,宋谨想起宋星阑之前在饭桌上喝不少酒。
但是当宋星阑说出下句话时候,宋谨却依旧觉得有种惊心动魄不可理喻,那根本不是单单用喝醉就能解释得通。
宋星阑说:“非要关心话,不如你来做她刚才没做完事。”
宋谨懵秒,反应过来之后,他呼吸急促地张着嘴,满脸不可置信失神。
宋谨觉得自己确实有病,因为对方对自己太好,他反而无所适从,不知道要怎去接受。
分手后他想很多,其实说到底,大概就是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这好人。
就像生活在阴暗地里虫子,被太阳照久,会奄奄息。
“怎,只准你去电影院?”宋星阑说,“所以你这是承认?”
“没有。”宋谨别过头,避开宋星阑压过来眼神
逆着光,宋谨看不清宋星阑脸上表情,只知道他说出话确确实实不在自己承受能力之内,其他东西他已经抽不出多余意识去深想。
“听不懂吗?”宋星阑伸出手,捏着宋谨下巴将他头抬起来,字句道,“给口。”
宋谨背死死地贴着墙,异样情绪在胸腔里横生,遏制住他所有思维,好像面前站不是宋星阑,不是他亲弟弟,而是只没有理智兽。
“宋星阑……”宋谨抬起手肘抵在宋星阑身前,与他勉强地保持着脆弱距离,他咬着牙声音发抖,低狠道,“你有病就去治,别在这里发疯。”
宋谨眉眼生得秀气漂亮,平常时总显得温柔顺从,哪怕是现在真发脾气,也未见半点狰狞扭曲姿态。从宋星阑角度瞥下去,仅仅是看起来有些倔而已,带着几分恼怒,眉头微皱,却毫无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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