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直接进去,季明景一手挡在门前,两个人势均力敌,这样硬碰硬谁也讨不着好。
“闻总,这是我的房间,请问你有事吗?”
“你的房间?”
闻礼挑眉,“没想到堂堂的季明景先生,也做暗地里夺人所爱的勾当?”
“闻总,你还是这么冲动。”季明景轻笑,“小文在睡觉,你不要打扰他,想说什么我们出去说。”
Therearethed’ssighsthatarelikecavesyourspeech.
Youaretheghostthetreeoutside……”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季明景缓慢低沉的诵读。
他抬眼看向声音的源头,刚刚卢庚打过电话,想要来看看文斯的,但他已经说过文斯睡下了,或许是公司不放心,让来一趟的吧。
季明景合上书,松开手,文斯不安地动了动,季明景注意到,在他胸前的被子上轻拍了拍。
说自家艺人身体状况这么差,她怎么吭都不吭,虽然明知张导脾气臭,有时候着急就乱迁怒,但小姑娘挺委屈,进来的时候文斯瞧着还成,她问过一句,文斯说没事,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刚刚文斯倒下那情景,让季明景也是心有余悸,他摇了摇头,手指将文斯手掌拨开,缓缓按摩他掌心。
“你呀,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拼呢……”
床上昏睡的文斯眼皮动了动,但没醒来。
他不知梦到什么,眉头一点点皱起,好像睡得不安稳,季明景轻轻捏了捏他手指,温声道,“我给你读诗好不好?”
“你!”
一句“在睡觉”,故意说得含混不明暧昧不清,明显在招惹仇恨,理智告诉闻礼,季明景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但今天想通了太多事,他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
那敲门声又响了,这次略微急促。
季明景走过去,打开门,却看到了外面站的那人。
出乎意料,但转念一想,又像在意料之中。
“闻总?”
闻礼的视线已经越过他,看向房间里面,酒店的玄关狭长昏暗,只能见到床尾一角,但很明显,被子是垂下来的。
他一手仍然握着他,另一手探去柜子边,拿到那本诗集,是这些天晚上一直在读的。
书本放在床上,翻开第一页,“这首是斯特兰德的《TheGoodLife》,可以翻译为……余生遥遥,慢慢相遇。”
季明景手指一边摩挲着文斯的手,一边娓娓念来——
“Youstandatthedow.
Thereisagsscloudtheshapeofa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