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
行走在现在的亚楠城中,尤瑟夫卡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地尊敬猎人这个称呼。
她或许并不属于对猎人们嗤之以鼻的那一群人,但她也仍然不愿意与这些猎杀野兽的人有过多的接触。
终日与野兽接触,而最后却又会与野兽为伍,一直以来,尤瑟夫卡都对猎人们抱有极大的警惕心,而作为一名称职的医师,她有自信能够治好自己的病患,而且一直以来也的确如此。
所以她从来都不愿意让猎人们介入自己的工作,甚至进入自己的诊所。
毕竟猎人们最本职的工作便是进行猎杀,这种工作的本质与一名医疗本身是相悖的,因为一名病人,在猎人们的眼中代表着潜在的野兽,而在医生们的眼里,则代表着需要得到治疗的患者。
治愈教会的白色圣职衣装沾满了血渍与污渍,尤瑟夫卡拖着沉重的身体在街道上前进着。
她并不算是教会的猎人,在面对野兽的时候也只能选择躲避,幸运的是,手中的这把破旧的手枪给了她一丝底气和信心,毕竟作为治愈教会的成员,对枪械的使用也算是必要的一环。
毕竟教会的医师们往往缺乏保护自己的手段,因此掌握枪械与其它一些小巧的用品也都是必须的。
她完全没有想到,亚楠已经变成了这种模样。
那些不断巡逻着的亚楠居民不仅不能为她提供半点的帮助,反而带来了更多的威胁,她从来不知道治愈教会的衣装会产生如此可怕的效果。
但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尤瑟夫卡却觉得自己已经亏欠了那些猎人们莫大的恩情。
她认识那个老人。
据说那个叫吉尔伯特的老人从搬到这里开始便怎么不喜欢外出,即便出门,也仅仅只是在附近稍微地转悠一下。
许久前,在诊所刚刚建立起来的那段日子,他的身体还算健康,便能够自己来诊所中取一些药物。
但是不久之后,吉尔伯特的腿脚出了一些问题,于是他便不再出现了。
她尝试着告诉每一个门口挂着红色提灯的居民,让他们千万不要前往诊所,但是遭到的却大都是冷嘲热讽。
“哈,现在是夜晚,你居然还在外面游荡?”,面对她的劝告,房间中一个声音尖锐的女人嘲笑道:“真是可怜!”
尤瑟夫卡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她摇摇头,转身离去。
亚楠冰冷的空气从背部衣服上的破口中吹拂到了她的背上,皮肤上隐隐还有着一道伤痕。
那是一把尖刀留下的,尤瑟夫卡没能注意到藏在阴影之中的敌人,而为了治愈这道伤口,她用掉了自己身上携带的最后一支采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