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邱声捂住脸:“那你就当没听到吧,丢脸死,会影响在你心里形象。”
闻又夏好像笑:“行。”
作为邱声糟糕面只露出冰山角,邱声敏锐地察觉闻又夏对自己看法并不如想象中那全面。所以现在他不想让闻又夏明白得太多,在没有准备好时候告诉对方切,闻又夏会被他吓到。
他都还没有在闻又夏面前犯过病,控制着自己真实,不肯把爱变得面目全非。
深秋风有凉意,卷落片深绿色树叶跌在柏油路中央。
辆小轿车不留情地轧过去。
邱声抖,好像他也被碾遍全身,骨头嘎吱作响。
覆在后背那只手恰如其分顺着肩胛骨揉揉邱声紧张,然后往上捏住邱声绷得快僵硬后颈。闻又夏指尖有层不算薄茧,但摩擦皮肤时不会痛,带着令人安心温度,还有点浅淡烟草味。
他像揉猫后颈那样安抚会儿邱声,中途公交车即将靠边停泊,闻又夏看眼,是环线,他站起身,手依然搭在邱声肩膀。
肯轻易展露心理阴影,连对章医生他也只简单地提及“父母太严格导致在家总喘不过气”。邱声清楚,那就是他至今容易焦躁、紧张重要原因,可他无从解决,只能把它们压得越来越深。
他对抗这些情绪就是按住条弹簧,不敢有片刻松懈,唯恐哪天被彻底击败。
而现在说给闻又夏听,出于信任也好因为喜欢无意中透露脆弱也好,他希望闻又夏可以理解自己,就像他尝试着去理解闻又夏。
“和你不样。”闻又夏说,“没有进去过。”
“……”
那有天他可以对闻又夏袒露完全自己吗?
等到有天。
“爱你,但是生病。”
……闻又夏会推开他吗?
环线某站离大学城有点距离,闻又夏在这里拉邱声下车。接近个小时车程中他始终抱着邱声肩,仿佛需要安
“车来。”
邱声顺从地跟他走,跟他上车,跟他去坐在最后排。
公交颠簸中邱声问闻又夏:“你会不会很烦?今天说莫名其妙话。”
“憋着不好。”
“你不会烦。”
“没有承受那多期待。”
他竟然觉得这是期待。
闻又夏怎会这认为呢?闻又夏和自己到底是两个不样人,无法对他痛苦感同身受。而他觉得闻又夏已经完全地、彻底地理解自己,原来并没有。
两个独立人走到中途才遇见,哪有那刚好是彼此另半灵魂。
闻又夏还是没有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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