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不知在争论什么,面红耳赤的,没管他。闻又夏接触到邱声的目光,略一挑眉,是在问“怎么了”。邱声朝他招了招手,闻又夏便放下贝斯朝这边来。
不等他站稳,邱声说:“我还是觉得可以签约,你怎么想的?”
闻又夏一张冷脸没什么表情变化:“你觉得行就好。”
“你没不高兴吧?”他问。
邱声最怕闻又夏提出不同的意见,毕竟乐队里其他两个人骂他归骂他,只要条件对乐队是有益的都不会反对。
总,你怎么这会儿就来了?”
黄安维乐呵呵地挨个招呼完乐队成员,才说:“晚上突然有个应酬,怕赶不上,先翘班来和你通个气……小邱,你昨天可是松了口要商量的啊。”
邱声还不至于撂爪就忘,闻言说:“知道,这不是要先演出——”
“我知道有别的公司也在找你。”黄安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撮翘起的头发,“从明年开始唱片奖要设‘最佳独立音乐专辑’了,我是想……这对你们来说是个不能错过的机会,现在签约,明年肯定能赶上。”
邱声心说他想得太美,唱片奖那么主流哪轮的上他们。但黄安维这个饼就如同当年Julie给他们找录音棚的那个“胡萝卜”,谁听了都心动。
但闻又夏不同,某种程度上银山是他和闻又夏单独的理想寄托,并且他们的理想显然发生了不小的分歧,在最开始两个人都没发现这个问题而现在再寻求一致的解决方案时总遇到阻碍。
邱声本身偏向于做出“能让人听了有所共鸣”的音乐,是更分享型的;相比之下闻又夏的音乐属于发泄、呐喊,是完全的自我意识,并不在乎别人是否能听懂。他们的理念有共同点,于是银山的音乐始终被两股极端力量扯平了悬在当中,尽管岌岌可危,却很能让像他们的两
“我们没那么厉害。”邱声委婉地说。
“不不不,你要相信我!”黄安维激动地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与此同时台上的闻又夏淡淡看向这边,“你们的音乐是很时髦的,又不落俗,大众可以很轻易地接受!尽管我没做太久唱片,但娱乐公司好歹开了那么多年,认识很多制作人……”
“啊。”邱声愣了愣,“怎么了呢?”
黄安维压低了声音:“你们的歌,如果签约了太果的话,我会找最好的制作人给你们把关,你们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大火——这和找枪手可不一样的,肯定先保证你们的独立创作,所以小邱,我是真挺喜欢你们乐队才偷偷告诉你这个。”
太有诱惑力了,邱声情不自禁去看舞台边缘还在休息的乐队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