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呢?!”闻又夏压着愤怒,“你和他不是朋友吗?你听听你说的话,对得起他?!”
骆驼声音提高:“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闻又夏:“你好奇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想,你们一个乐队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嗑惟独他白延辉一点不沾,是他真的洁身自好吗?他把掺大麻的烟递给我时手都不抖一下,可见也不是第一次了。还有,你们当时组‘破壳’,安东一个不碰‘药’的人居然会因为药物过量意外去世?”
骆驼:“……”
“药物过量。”闻又夏强调这几个字,表情忽地阴沉,“你比我清楚吧,有些人会产生剧烈的过敏反应。安东是不是这样的体质?如果他知道,那他为什么会去碰,不想活了吗?或者他不知道,但有人蓄意为之,以为最多上个瘾结果弄出人命了。”
骆驼:“怎么会……谁会知道……”
闻又夏步步紧逼:“你们乐队互相了解到什么程度,你还不清楚吗?白延辉喜欢他,安东是什么反应?如果安东死了,有个人就可以堂而皇之接手他的成果,打上自己的名字。”
有死吧?”
“我想知道你们还是‘破壳乐队’时贝斯手写过什么歌。”
这话出口后,他见骆驼浑浊的眼珠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但稍纵即逝,仿佛错觉。
“不知道……”骆驼忧郁地说,含糊不清,“你突然提什么破壳……早就没有破壳了,你回去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闻又夏皱了皱眉,他已然看出骆驼并非想象中那么不清醒,放弃不会绕弯子:“直说了吧,白延辉抄了我的歌,他做事滴水不漏,肯定是惯犯。”
骆驼剧烈地咳嗽起来,那个名字像一道绳子突然拴住他的喉咙。
闻又夏问:“是不是他拿给安东、拿给你的?”
虽然是疑问句,可他语气笃定态度坚决,就差没直接说:白延辉是不是杀人凶手?
破旧平房四处漏风,骆驼一个激灵。
“不可能的!你没办法拿他怎么样,这些都过去了……我他妈……我活该,我活该!老白本来是想让我放松点……”
骆驼:“那你就去找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耳畔不合时宜地响起六哥的声音,他说骆驼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安东碰了“药”,人没了,然后他就开始上瘾。闻又夏是个很能阴谋论的人,奇怪的是,每一次他的想法都会在不久后被证实——
比如他现在觉得烂苹果的结局并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制造。
“当然跟你有关系。”闻又夏冷冷地质问,“难道你学会嗑药不是他教的?”
骆驼抽烟动作停了片刻,不可置信看向他。